南宫泽月拿房契递了过去。
苏怀仁没来得及低头看房契,他屈指一算,“不对呀!他这才走半月,带信回来也没这么快就到了。”
这里没有别的人,南宫泽月把房契放在苏怀仁面前,绕过江姝月坐到了苏谨刚才坐的位置。
“苏伯父就不知道了吧!师父他快马加鞭,路上换马,凭他现在的身手,不用半月就能到京城。”
南宫泽月看了江姝月一眼,“京城有黑潭谷的人,师父用的是飞鸽传书,他把信传到莱阳城,自然有人把信送过来。”
南宫泽月就是不细说,江姝月也能想象得到。
江姝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原来黑潭谷在京城也有势力,林叔并不是单枪匹马。
苏怀仁展开泛黄的纸。
“房契!”
“这,林兄这是何意?我家白住他家,他还……”
“师叔说他一个人东奔西走,这院子没人住就荒了,他让我转交给你,这院子他就送给苏伯父了。”
苏怀仁连连摆手,小心翼翼地把房契递向南宫泽月,“这可使不得,这房契还是南宫公子帮林兄代管的好。”
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的江姝月开口道:“林叔的一片心意,伯父就收下,林叔还不知道啥时候回莱阳城,这里的确需要打理。”
“那我就先收着,等到林兄啥时候回莱阳城,我再给他也行。”
这时苏婶端菜进来。
苏怀仁拿着房契对苏婶道:“孩子他娘,这房契你先收着。”
江姝月正愁找什么借口才能让苏婶收下银票。
她把手伸进衣袖,意念一动,手里就有了一叠银票。
“婶,咱们住林叔的院子,该修缮的还得修缮,该添置家什就添置,这些银票您拿着,咱们都忙,家里就让您受累了。”
苏婶被突如其来的事整懵了。
“这……不合适吧!“
江姝月接过她手里的菜放在桌上,把房契和银票放在苏婶手里:“林叔也不是外人,咱们也别客气,以后若伯父和弟弟们都回京城,这院子可以卖了,那时候再把卖房的银子给林叔。”
“房子太旧也不好卖,婶改天找几个匠人来把门窗和墙再刷一遍,这些都需要银子。”
江姝月的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苏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声音都哽咽了。
“咱们家这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这辈子才能遇见你们。”
苏怀仁也十分动容,他站起来对南宫泽月拱手道:“替我给老林道一声谢,房子我就先住着,我不会去更名。”
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南宫泽月连忙起身:“苏伯父客气了,师叔就是怕你推拒,他都不敢亲手交给您。”
苏怀仁讪讪一笑:“还是他了解我。”
门口,苏慧和秋菊端着菜站了好一会儿了,见大家坐下后,两人这才进来。
这一晚的菜很丰盛,江姝月把徐冬一家也喊进来一起吃饭,
晚饭一共分成两桌,姑娘妇人一桌,男子一桌。
苏怀仁知道南宫泽月明日就要带水生离开,苏婶特意拿了一壶酒放在南宫泽月面前。
“这孩子说走就走,多喝两杯,也不知道啥时候再回来。”
南宫泽月嬉皮笑脸地道:“婶念叨小辈,我麻溜地很快就回来。”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屋里推杯换盏,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西厢房,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屋顶,夜风吹过,玄色的衣袍轻轻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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