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笔走墨如流水,着色浓淡相宜,恰到好处,线条流畅,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苏婶见女儿对那幅画爱不释手,提议道:“既然喜欢,何不裱起来挂上?”
“娘,等咱们有自己的家的时候,女儿再裱起来给爹爹挂书房里。”
这么好的墨宝,挂闺房里太可惜了。
苏婶笑得一脸满足,女儿懂事又孝顺。
想到女儿的姻缘还没有着落,苏婶暗暗地叹息。
这时,远处的花园里晃过一道人影,苏婶定睛一看。
是南宫泽月,好一个清新俊逸的玉面儿郎,这不是提着灯笼都难找的郎君吗?
苏婶喜上眉梢,转头问苏慧:“慧儿,你觉得南宫公子如何?”
苏慧不明白母亲问这话的意思,她实话实说道了:“劫富济贫,没辜负他神偷的大名,武功还差了点,若哪一日遇见硬茬,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有被打死的危险。”
“哎哟喂!我的傻闺女,娘问你他这人如何?可是良配?”
苏慧走向门口向花园里望去,见南宫泽月抱着岁岁在花园里追蝴蝶,惹得岁岁咯咯的笑。
苏慧收回视线,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这人偶尔给人放荡不羁的感觉,可他对岁岁是真的好,只要阿姐愿意就成。”
“若他是一个木纳或中规中矩的人,又或是高门大户家的矜贵少爷,阿姐毕竟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他就是喜欢也会有所顾虑,还算他有眼光,知道阿姐绝非普通女子。”
苏婶被苏慧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她怎么没想到这里,再回想起这些日子,南宫公子不都是围着岁岁月儿转的吗?
抬头看向花园里,南宫泽月带着岁岁玩得正欢。
可不是,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会夸他一句慈父。
苏婶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点头道:“娘听慧儿的,只要月儿喜欢就成,我看岁岁与他倒是很投缘,等你爹回来,我准备一桌酒菜,让你爹探一探他的意思。”
午后,从天边涌上来一片乌云,如一块黑色的幕布,瞬间就把暖阳盖住。
不到黄昏,大雨滂沱,街上的行人纷纷躲到铺子的屋檐下。
两刻钟后,江姝月见雨势减弱,医馆里的病人也已经离去。
“徐伯你们先回屋,我一会儿就回去。”
“姑娘是等送药材的人来吗?若雨没住,一会儿让徐冬出来接你。”
江姝月时常很晚才离开医馆,大家都习惯了。
徐伯父子俩离开后,江姝月关上房门。
她打开药柜抽屉,挨个儿地添加药材。
忙完了前面的事,她走向后院,然后闪身进了空间。
绿油油的红薯苗最长的都四尺了,天公作美,还可以抢在暮春的最后几天再给灾民送一次红薯苗。
用意念把红薯苗都弄出了空间,她又走向种着土豆的灵土,拔起一棵。
椭圆的土豆应声而起。
江姝月吃惊不小,土豆在灵土里长的速度也太快了。
出了空间,找开麻袋装好土豆,她突然想起了那些种子。
她拿出苏慧给她画的蔬菜种图,对着选了几种常见的种子。
为了给大家补身体,空间里的鸡被她拿得只剩下几只了。
捡了一篮子鸡蛋,出了空间,已是夜幕降临。
雨后的天空没有月亮。
江姝月正要摸出火折子,这时,有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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