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只是擦肩而过,又或许只是模样相似的人而已,她的心又才落回了肚子里。
房门落了栓,闪身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洗漱后,又把头发绞了个半干,换上干净的寝衣。
出了空间,搂着软糯的儿子,岁岁身上淡淡的体香是最好的催眠曲,江姝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江姝月见大家都换上了体面的绸缎衣后焕然一新,不再是流民的模样。
换上新衣的苏慧光彩照人,婷婷袅袅,端庄大气。
她哪怕站着不说话,那娇俏温婉的模样,任谁也道她是一位大家闺秀。
哦,不对,她头上的珠花太旧了。
江姝月意念一动,拢在衣袖里的手里多了一支赤金喜鹊珠花。
“咱们慧儿妹妹换上新衣真漂亮,戴上这支珠花就更好看了。”
“阿姐,使不得,我及笄时你才送了一支金钗,我怎能再收阿姐的首饰。”
苏慧还来不及躲闪,江姝月就把珠花插进苏慧的发髻上。
“慧儿妹妹可别再说见外的话,小姑娘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好。”
“还阿快谢谢月儿。”
苏婶每次都推拒不了,干脆坦然接受,在她心里,早把江姝月当自己家的孩子了。
“多谢阿姐。”苏慧温温柔柔地行了一礼。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换上新衣的苏谨玉树临风,头上束发带顺着墨发落在肩头,俨然一副温润书生模样。
苏怀仁气质儒雅,坎坷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曾经的意气风发,仿佛就在昨天。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他。
林妙手换了一身干净的棉布衣,肩上挎着包袱,手里拿着斗笠。
见江姝月的目光看过去,他讪讪一笑:“江姑娘帮我挑的衣服很合身,今天要赶路,我还是穿这一身衣服得劲。”
“阿姐,我去换回来。”
苏南说着就要转身,苏谨一把拉住他:“不用,秋菊姑娘给咱们做了软垫,不会把衣服磨破。”
水生换上新衣后,人精神了不少,浅蓝色的腰带上系着一根麻绳。
那是云灵村的风俗,家里老人去世后,为了缅怀亲人,子孙们会在腰间系一根麻绳。
岁岁对新衣服没什么感觉,秋菊给他束了一个包子头。
“生生,你今天好好看哦!像葫芦娃似的。”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苏怀仁笑完问道:“葫芦娃是谁家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爹你不用认识葫芦娃,你知道之乎者也就行了。”
苏南说完就跑,若再跑慢一点,苏怀仁那一脚就踹到他的屁股上了。
小厮把马车赶了出来,一行人开开心心地又出发了。
“小姐,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可够路上吃喝?”
给徐奶奶买棺材都是林妙手争着付的银子,进了燕南,住客栈和吃饭都是林妙手抢着付的钱。
秋菊知道苏家人手里的银子不多,总花林妙手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江姝月眨了眨眼,笑盈盈的道:“别担心,这几年卖了好些山货,够花,我说过让你天天吃肉,定能让你有肉吃。”
“林叔那里,咱们也别太见外,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找补他。”
江姝月说话模棱两可,秋菊跟着苏南一起学算盘,学得很不错。
江姝月可不想随便谎报一个数,然后转眼自己都忘了,漏洞一回可以,多了就引人怀疑了。
“小姐,你看,昨日就是这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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