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道:“这次我家人能得救,全是梅老爷子的功劳,你恩公的儿子,你曾经的师弟……我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因,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果,从你心术不正被逐出梅家开始,就注定了是这个结局。”
“至于你说的安家有恩于你,我猜他们是按照蒋经纬的意思做的,看上去是恩,实则是在实时监控你,你一定对他们有特殊的用处,比如你的一身本事,可以为他们所用,安家兄妹的易容术,祝由术不就是师承你这里吗?但……他们帮助你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殷兰吧。”
罗恩海轻笑一声:“小姑娘你很聪明……没错,我注定是他们要牺牲的一枚棋子。”
“四十年前,我混迹于西南一带,认识的殷兰……当时我受雇主委托,使用黑巫术报复雇主的仇人,但被殷兰识破,她用了反噬的咒法让我元气大伤,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她找上我,替我解除了咒法,还传授了我很多巫术,但前提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前提是我必须出国,四十年后回来,把我的一身修为再还给她。”
我皱眉道:“她对了你施了某些咒法?否则你怎么会乖乖回来。”
罗恩海点点头:“她在我身上打下了血契,若不履行约定,我也会没命的。”
“之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在我身上做这一切,直到上个月看到她,我才知道……她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不……现在她已经变了……”
我根据他前面所说的,猜测道:“我想她应该是定期需要换一个身体,也就是你所说的容器,而每次更换身体,都要消耗一定的修为,所以你就成了她的牺牲品。”
罗恩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她现在的身份是谁?”我追问道。
他沉吟片刻吐出一个名字,让我浑身一颤,监视器里立马传来韩衍的声音。
我终于知道蒋老贼魂飞魄散前那抹讥笑是什么意思,殷兰现在的身份是我们没办法撼动的一个人。
原来这么多年她周旋在诸多政客之间,是在为自己的新身份上位做准备!
现在她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捏死我,让我无法立足,彻底无法翻身,这种权利悬殊巨大的游戏还怎么玩?
权利是个好东西,韩衍说的没错,那些有无数金山银山的资本家也不能为之抗衡,更何况无权无钱的老百姓。
我瘫在走廊的座椅上,身上一阵阵恶寒,韩衍递给我一杯热饮,坐在我一边:“病房里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刚才的监控视频我已经删了,这件事我来办。”
我扯了个苍白的微笑:“你怎么办?你的仕途不要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副国级的某位领导啊!
不说韩衍现在的身份动不了殷兰,就连韩父都不是她的对手!
再查下去恐怕连整个韩家都要被株连,更何况,谁信啊……
一位政界大佬体内是个非常人,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