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问?”他微愣,莫名其妙问道。
“不知道,就突然觉得好不安……”我看了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又是一夜未睡。
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神经过于紧绷了吧。
“你先去坐朝,家里还有好多事。”我掐了掐突突跳的太阳穴,“走之前看看宝宝吧,明游昨天哭的让我好心疼。”
两个小家伙又被放回二楼的婴儿房,予清予白见我和明尘进来,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小宝宝此时睡的正香,我全身脏兮兮的,不敢摸他们两个。
明尘清冷地用手指摩挲着他们的脸蛋,又帮他们压了压被角,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明游的眉心红痣上。
想到已经逃出来的庄慕白,我刚收好的眼泪,又掉下来。
今天哭太多次,该回奶了,不能哭不能哭。
明尘用手指帮我拭去眼泪,俯身一吻,将我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呢喃:“不许哭……白无常说的对,你哭的我的心快要碎了。”
我哽咽地抬起头,瓮声瓮气道:“你刚才说的话是真心话吗?”
他微微一愣,眉头舒展地笑道:“是,我也舍不得他们两个。”
“明尘,你变了……”我破涕为笑,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变得有人情味了。”
他轻笑着身形渐渐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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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娘,梅家来人了,正在给两个老夫人和小狼治病。”予清感觉到明尘走了,进门汇报。
“大宝回来了吗?”我澡也没洗,就下了楼。
予清跟在我后面:“毛文翰来传话,府君大人命赵小仙去九黎寨子了。”
赵小仙?
“啊?小娘娘,我叫错了吗?”予清尴尬地看着我,不好意思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乍一听有点不习惯,哈哈哈,确实应该叫赵小仙。”
我嘴里又回味了几遍,配上大宝那张脸……好搞笑。
家里已经被收拾干净,楼下梅老爷子身穿羽衣大袖的巫祝服饰,在客厅里正在为母亲、高姑子和小狼治疗。
袁瞎子在一旁护持,见我从楼上下来,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蹑手蹑脚地站在他身侧观摩。
母亲三人坐在沙发上,脖子上拴着一根麻绳,梅老爷子手上举着一个贴满鸡毛和鲜血的草人,在他们三人头上顺时针和逆时针方向分别转了七圈,嘴里一直在诵持着经咒。
诵完咒,梅老爷子将三人脖子上的麻绳取下,并绑在他手里的草人身上,最后大喝一声,袁瞎子接过他手里草人,快速跑到院子中,将草人扔进事先点燃的火盆中。
草人呼地一下燃起,火苗窜的有一米高,浓稠的黑烟滚出,往院子外面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