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说着,眼睛瞄到那幅山水画,语调拔高:“哎,这谁摘下来了!”
肖乐坐在一边,无语斥责道:“我摘下的,这谁让你挂的!你不知道一些东西不能随便挂啊!”
“你懂什么,水能生财,你李阿姨特意送我的……”她无力地拍了拍床。
肖乐怒了,从我手里抽出那张烧了一点的符纸摔到她怀里:“那老娘们儿是要害你!这是她偷偷放在咱家里的,刚才要不是温暖,你早抽过去了!”
“你胡说什么呢!你李阿姨怎么会害我!我们无冤无仇,都二十多年的朋友了!”肖母梗着脖子,硬气道。
江雨婷翻了个大白眼:“阿姨,刚才我们亲眼看见她上你的身,你神经衰弱,疑神疑鬼全是她搞的鬼……肖乐回家之前,她是不是来咱家坐客?她有没有在你身上取走什么?”
肖母听不懂,眉头紧锁:“她能在我身上取走什么?项链戒指手镯这不都在吗?”
说完她晃了晃自己身上的金银首饰。
要说肖母,还真是……暴发户的气质,衣服是奢侈品大logo,胳膊上的手镯就有三个,虽然眼露市侩精明之色,但山根平满,天仓地阁方圆,小福之相。
我这时候看到她的左手中指贴着一张创可贴,问道:“您这是怎么弄的?”
“哦,今天中午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用刀扎到了。”
得,不用想,就知道是那长舌妇拿走带血的纸巾,回到店中,随着符纸一起化掉,才让肖母又犯病。
一开始是指甲毛发,最后是血液,一点点加重诅咒的效力,让被诅咒之人毫无察觉。
说话间门铃响了,江雨婷冷笑一声:“李阿姨上门了,我们说的话你可以不信,她亲自承认,您总会信吧。”
李阿姨体态发福,短烫发,面色暗黄,纹着青色吊眉,眼皮有点耷拉,身上的金银首饰也不少。
她一进门就跪下主动认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自己猪油蒙了心,这就把符咒收回去,让师父作法解除了诅咒。
我不信她是一时兴起,她与肖母认识二十来年,一定是某些点刺激了她,或者两人有些过节,现在主动认错无非是怕反噬,好汉不吃眼前亏,并不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李阿姨见我这么说,眼皮挑起,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恨意,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坏在一个没见过面的外人手里。
“你到现在还嘴硬,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认识一些高人,我这姐妹们也不是吃素的,说吧,你为什么要害我婆婆?”江雨婷双手抱臂,居高临下说道。
李阿姨一开始还支支吾吾,见到我手里捏着的符纸,泄了口气,坦白道:“我说,我说!”
“我,我就是嫉妒她!想当初我俩都在菜市场做着小买卖,凭什么老肖家就能凭拆迁一步登天!有点臭钱就算了,你自己捂着就好,天天在我面前臭显摆什么!”
“不是说自己儿子多出息,就说老肖多能挣,同样都是卖菜出身,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肖母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李阿姨骂道:“我那是装吗!你哪次有困难不是我帮你!就连楼下超市门脸的钱,还有给你儿子买房的钱,都是我背着老肖借给你的,这么多年你还没还,我提都没提过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