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怎么像结界,之前部落里的大祭司都是有真本事的巫师,当时为了躲避战乱,把整个村子罩在结界中极有可能,等敌人一走,再打开结界,也不影响族人正常生活。
而庄慕白之所以敢把我带到这里,一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二是阵法必须从里面打开才行。
那个石井一定是关键。
“你能带我去看看那个石井吗?”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石井在林子里,早上瘴气很大,等太阳出来吧。”小狼抬头看向我,提醒道。
对,我身上防毒的效力估计已经没有了,现在进去林子,井没找到,人就嗝屁了。
小狼从墙上取下一个小木罐子,用手搅了搅,递给我:“这是治疗蚊虫叮咬的药,你身上都是脓包。”
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包,连脸上都是,又痒又疼,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一定很狼狈。
“你被毒虫叮咬为什么没事?”
我如实回答:“我被那些人抓来之前,被一个朋友的小虫子咬了一口,可以防毒解毒。”
药膏黑乎乎的,涂在脓包上很清凉,只是气味特别冲,比清凉油还提神醒脑,熏得我直流眼泪。
小狼点点头:“你先睡一会儿,等瘴气散了,我再叫你,我来放哨。”
在这种环境下睡觉真的很练胆,可我已经一宿没合眼了,太阳穴和眼皮一直跳。
我躺在草堆上,看着还在刻木箭的小狼问道:“小狼,刚才你怎么在丛林里?”
太凑巧了吧……
“那些东西晚上出来活动,有时候会到寨子里来捣乱,所以我晚上躲在树上,白天回寨子睡觉。”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我不由鼻头发酸,小声道:“如果能打开石井,你跟着我出去吧。”
他现在正是读书的年纪,而不是在丛林里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不,我要报仇……”他用心打磨箭头,低声回了我一句。
我还想说什么,可眼皮已经沉的闭上,一开始我手上还紧紧握着七星剑,耳朵警觉地竖起来,没一会儿意识就彻底模糊。
好想回家,好想妈妈做的饭,好想青殿的拔步床,好想那个怀抱啊……
我睡的一点都不安稳,梦做的杂乱无章,丧尸和大火的画面交错纵横,最后我梦到明尘虚虚的法相悬挂于山间,冰冷地垂目。
他在干什么?
我还没看清,就像是当头棒喝,猛地睁开眼。
大脑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开机,我才把昨晚的事快速整理了一遍。
外面太阳当头,通过破烂的窗纸射进来,照的整个木屋亮亮堂堂。
山中不知岁月,我伸了个懒腰,发现手腕上的运动手环没电了,打算问问小狼现在几点。
谁知我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再回到房子,我才意识到我的七星剑居然不见了!!
我的天,小狼不会和庄慕白他们是一伙的吧!为了把我彻底逼上绝路,给我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