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捏着包子回想着昨晚明尘在我耳边说的话,愣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我苦恼地抓了抓头发。
“暖妹子,别愣神了,包子快被你捏爆了,快吃,一会儿咱还要去镇上找人。”大宝吃的津津有味,把我的思绪扯回来。
“你们昨天怎么样?”我咬了口包子,问道。
杨泽一脸疲倦,昨天晚上他去处理死者赔偿之事,回来时已经破晓,还没躺下一会儿,就又被另一波警察叫起来盘问情况。
他正要开口,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暗暗骂了句脏话,就出去接电话。
大宝三下五除二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昨天晚上杀人的是个穿红衣服的女鬼,跟他妈日本歌伎似的,脸色煞白,一嘴的大黑牙,看的我直起鸡皮疙瘩!追到镇上就消失了,府君大人召了土地公公问话,那女鬼有人供奉,偶尔显迹,而且冥府不在册,也就是说这鬼东西不是咱华夏土地上亡故的阴魂。”
“不是华夏土地……会不会是小日本?昨天王淑芬说什么御灵……”
大宝点点头:“这名字一听就很小日本,御灵……看来这女鬼背后的人肯定是个图谋不轨的日本鬼子!”
我拧了拧眉:“昨天跟踪老张的阴魂就是这个模样,可能是同一个女鬼。”
我看了看还在外面打电话的杨泽,把昨天老张的事,低声给大宝讲了一遍。
我俩把所有的情况合计了一番,推测出了几个结论。
第一,二十九年前,由于某些原因王淑芬答应了邪师的要求,换来了老张和两人孩子的命,自己的阴魂被困于镜中,替邪师敛魂、敛生气。
第二,整栋楼之所以后面没出事,是因为王淑芬被困于镜中,活动范围有限。
楼里住户也不算少,每天吸收一点生气,根本不会被察觉,因为人们潜意识里认为闹鬼都是血淋淋的凶杀,根本不会往吸收阳气那方面想。
第三,老张可能不知道自己是靠吸收别人的阳气和寿命活着的。
“昨天那个女鬼是不是来杀老张的,结果另一个人当了替死鬼?”我猜测。
大宝摇摇头:“我觉得不像,你想啊,那无字牌和符纸八字肯定有人故意放的,他费劲巴拉,把整栋楼里的生气供老张活着,怎么会轻易让他死呢。”
“你说那女鬼会不会是来监视他的?他们两口子不是还有个孩子吗,人不人鬼不鬼的,没准那孩子对那小日本有用,老张故意藏起来了?”大宝摸着下巴,蹙眉分析着。
“这么算,这孩子现在也有二十八九岁了,隐姓埋名随便藏在一个地方,大海捞针,这谁找得到啊。”
“那女鬼监视老张的话,她杀人怎么解释?”我有些不解。
大宝鄙夷道:“没准就是单纯杀人玩玩?小日本多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化妆化成那样的还觉得特美,审美有问题,脑子不正常也情有可原。”
噗……还真没准。
“昨天明尘还提到老张的八字是四柱全阳,王淑芬的八字是四柱纯阴,这有什么讲究吗?”我问道。
大宝思索了下,眼睛瞪大,恍然大悟的样子:“暖妹子,你还记得毛毛之前打趣过你,说你‘经纬奉日使,炼的一肚子好丹药’吗?那老张和王淑芬极阴极阳两人相交媾,乾坤交融,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可以称为……‘丹药’?”
我天灵盖劈下一道惊雷,吞吞吐吐问道:“难道那个小孩被当作药引子?或者当作‘丹药’……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