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回到车上韩微就开始吐槽:“真是的,她越是穷追不舍,韩衍越是讨厌,我还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到刚才的朱砂,我忍不住问道:“她也信阴阳玄学吗?”
“沿海一带比大陆人民还要信这些,即使她不相信,身边也会有一群大师围着她转。”韩微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我觉得安琪这两年变化挺大的,之前她是一个特别可爱乖巧的女孩子,现在满脸的算计,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哼,还是太嫩……”
“如果是之前,我母亲还会考虑让他进韩家的门,现在……”韩微摇摇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能让韩母考虑的,那肯定非富即贵……
一路上韩微一直向我八卦安琪家的事儿,安琪祖辈是有名的红顶商贾,在战争年代,为国家捐赠了无数家财,安琪爷爷去世时,还享受了国葬待遇。
而安琪的父亲现在是港地有名的政界副国级大佬。
“碍于她父亲的身份,我爸明确说过不要破坏两地关系,所以韩衍一直采取不冷不淡的态度。”韩微轻笑一声。
我一边吃瓜,一边感叹权利的游戏。
“她家早有结秦晋之好的意思,后来韩衍出国留学,这事就暂时搁置了,我弟回国后就一直留在内地,俩人好多年不联系,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韩衍在西城,就杀过来了,我不是搬到韩衍那去了吗,她现在住韩衍隔壁的别墅。”
我好奇道:“她具体有什么变化?”
“我也有好几年没见她了,这次见了她以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可能是我多心了吧……”韩微从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水递给我。
人会随着环境和年龄而发生改变,性格、说话的方式、以及思维,但大部分人的变化不会让人觉得怪,或者感觉不舒服,除非发生重大变故,才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但像安琪这种权贵后代,只要父亲不垮台,风雨根本不会落在她的头上一丝一毫。
又想到刚才的朱砂,让我不禁往坏的方向想。
我忍不住提醒道:“你和韩衍注意一下吧,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并非我挑拨离间,那个安琪的气场给我的感觉也有一丝不舒服。
“行,我向韩衍转达你的一片好意。”韩微故意和我碰了碰杯,笑得有点坏。
我扶额,真的很无奈,这家伙就是来西城看热闹的,时而当头棒喝,敲打敲打韩衍,时而嫌水不够浑,故意搅和搅和,完全是看客心态,弄的我一点脾气都没有。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我问道。
她猛然惊醒,拍了拍额头,从包里翻出资料递给我:“我姑妈接手的项目碰到了件比较棘手的事,爆破一个地标建筑时,发现了一具尸体,上报有关部门后,查到是二十六年前一名失踪青年。”
“对比DNA库后,警方找到了那人的家庭住址,结果,他的父母在前段时间相继暴毙,工地上也接二连三地出事,已经死了五个工人了。”
韩微一边说,我一边翻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