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下车,环顾四周,还好没有往来的邻居,回房间我取出钵盂,将它抱上车,安顿在副驾驶。
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两个小鬼差嘴巴张大的都能塞鸡蛋了,磕磕巴巴道:“小,小娘娘,相传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肉体得道的鱼类我还未见过……这是,这是……”
我怎么知道……我也很好奇的好吧!
小磋傲娇冷哼一声,根本不想解释,两个鬼差好奇地伸长脖子,探到副驾驶,朝钵盂里的小磋打招呼。
路上我给大宝和袁瞎子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不会被人算计了吧?
我忐忑地拨通了王琳的电话,还好接通了。
“小美女,你的两个朋友跟着欧阳老婆去赌场了。”
“那老骚婆估计看你朋友像只肥羊,你朋友贼得很,把卡里的钱都转你了,你没看到?”
啊?
我翻了翻手机短信,有好几笔大宝的转账记录短信被一些app消息压到最下面。
这家伙!不是不让他轻举妄动吗!
“放心,我有两个小弟跟着他俩呢,不会出事的。”王琳笑道。
她现在估计还不知道陶昌盛死了的消息吧。
“那个老陶,可能……”
我犹豫要不要说,王琳接过我的话,问道:“死了?”
“嗯……”
“我就知道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哼,死了好,死了好!”王琳恶狠狠道,但语气中有一丝悲凉。
毕竟同床共枕十余载,生死相隔,难免心有戚戚。
挂了电话我直奔目的地,这是一处城乡结合部的改造棚廉租房,很多拆迁的居民没找到合适的房子,暂时居住在这里。
由于房租便宜,环境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住在里面的人鱼目混杂。
我跟着小鬼差穿过几条狭窄纷乱的小巷子,怀里的小磋嫌弃地吐槽了句:“真是五浊恶世,办完事快点离开,沾染一身晦气!”
它话音刚落,一个搪瓷盆从二层小楼的窗口扔了出来,摔在离我一米远的脚下。
还好我躲的及时,否则一盆水都浇在了头顶,窗内传来咒骂声和摔打的声音。
“这钱是给两个孩子以后上大学用的!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今天被想在家里拿走一分钱!赌赌赌,你早晚要把这个家败尽!”
“他俩才多大!上大学还有个七八年呢!我把本翻回来,老子到时候给他俩送出国!”
奸近杀,赌近盗。
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好了,食饱思人欲,都想着一夜暴富。
这附近有不少拆迁户,大部分人可以算得上小有资产,但很多人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觉得自己钱包鼓起来了,人就飘了,之前没享受过的恨不得都享受一遍。
很多得偏财,突然暴富的,不低调行事,行善补福,大部分钱来的快,去的也快。
赌博更是一个无底洞,寄希望于快速翻本,往往拖家带口都折进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不是我能管的。
突然,一个人影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来,摔在我的面前,我手里的钵盂差点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