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求知欲望满满的领导,魏贤君有些懵逼,至于吗?就这点小事?
不过这时候不是卖关子的时候,反正刚刚给王伟打电话之后他就琢磨着这个事该怎么说了。
“这事其实王所都知道,昨晚杨兵的父母在刑警大队门口哭的那叫一个惨,说实话我心里很难受,所以昨晚回去我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于是我就琢磨着,这个杨兵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猜想,他应该是先被人吊起来殴打,后来也许是故意,也许是意外,凶手暴击了他的裆部,导致他的死亡,那么我就考虑到,这个凶手是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想杀人,那杀完人之后还把人吊在那里,明显就是深仇大恨或者是故意挑衅我们警方,这种可能性我认为还是很小的,毕竟靠个人想把一个刚刚退伍的军人打倒,那明显是很困难的,所以我判断这是团伙作案,而且凶手至少两个人,最大的可能性是三到四个人,我心里预期目标应该是三到四个人,如果是故意杀人,那么凶手大概率当天就得逃跑,那这个案子破起来的难度就大了,如果杨冰的死亡只是意外的话,如果凶手也没想到杨兵竟然死了,那么作为行凶者,我猜测他们第一反应应该是想逃跑,最少也得是跑出去躲躲风头,于是本着守株待兔的心态,我决定到火车站蹲守试试,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这事早上一早我就给王所汇报过了,王所同意了我才过来的。”魏贤君强调了一下自己的行动是经过王伟的同意的,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却等于是把这个抓到凶手的功劳让了一半给王伟。
在场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自然知道魏贤君的意思,王伟更是满脸笑容,投去了感激的笑容。
魏贤君说完停了下来,咽了口唾沫,咳嗽两声,张道雷立马心领神会,跑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他。
“哎呀,多谢,多谢,张大队,您太客气了。”魏贤君连连感谢,手却没有客气,直接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毕竟是三伏天,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在大广场蹲守两个多小时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少扯淡,赶紧接着说。”张道雷一摆手,督促道。
“然后我就坐车来到火车站了,本来坐车到客运站,我在里面稍微转了一圈,结果发现基本都是省内线路,最多的就是去周边几个市的车。换位思考,如果要是换做是我,我会往哪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西疆南疆或者东北,总之越远越好,于是我就选择放弃客运站,直接去了火车站,到了买票大厅我就看了一下经过良城的车次,发现最早一次去东北奉天的是12点,去西疆的则是下午六点,去淞沪的是早上的车,我直接忽略了,这样一看,我心里大概就有点底了,于是我就在候车室转了一圈,看看没有可疑目标,然后就蹲在大广场边上的树荫凉下等着看。”魏贤君接着说道。
“然后呢?”王伟追问道。
“然后等了个把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这四个嫌疑人就出现了,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出远门的,这个时间段也没有说去报到的,而且他们的年龄也不像个学生样,最关键的是个个脸上都有点伤,鼻青眼肿的,我立马就警惕起来,直觉告诉我,这四个人有问题。”魏贤君又停顿了一下,制造点紧张的氛围。
“于是我就上前去跟这四个家伙随便聊聊,四个人一看我这一身警服,当时就有点蒙了,其中一个小子手都差点掏兜里去了,后来我掏了一下,一把弹簧刀在兜里,当时幸好我没有冲动,否则生死难料啊。”魏贤君继续烘托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