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和鹤丸回到本丸的时候,后者脸上多了一圈布条,把他的眼睛遮挡得严严实实,就像是白色的眼罩,以至于鹤丸受到了本丸内刀剑男士的集体围观。
“你的眼睛怎么了?”烛台切摸了摸自己的眼罩,又想伸手去摸鹤丸的眼罩——被缘拦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掀起鹤丸后脑勺的头发,把布条系在脑后的结露出来给大家看。打结的那一段布条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纹,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莫名的心悸。
“这是阿玖的法术,将自己的威压封锁在了这根布条上,贸然去碰会被伤到了。”缘说着,又把鹤丸的头发放了下来。“这是要做什么?”三日月眉头轻蹙,缘正想着要如何解释,鹤丸已经先开口说道:“哦,没什么,就是我被诅咒了。”
“原来如此,被……哈?”鸣狐身旁的小狐狸叫了起来,“被诅咒了?!”
“对你下手的人所学很杂,”玖当时是这么说的,“就像是饕餮一样,把所有用得上的东西都吃下去、用出来,结果就是我没办法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真正使用的是哪个派别体系的力量,要一一排查则需要大量的时间,偏偏你和缘现在的状态都等不起。”
“所以,我打算用你把那个人引出来,对方并不是真的侵入到了你的意识里,而是通过你在近期的感知,找到你心灵上的漏洞,才能影响你的意识。正是因此,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就能将对方赶出去。”玖说着,制止了鹤丸的发言,“但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不可能做到全天都保持清醒,你这次就是在睡梦中受到影响,所以后来才会产生动摇,被对方趁虚而入。”
“就算是付丧神,在被赋予了实体后,也需要正常的作息,所以对方迟早会再次侵入你的梦境,而伤害到缘的事实,对你来说就是最大的漏洞,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
本来想说自己会稳住心神的鹤丸沉默下来,半晌才问道:“你想怎么引?”
“我刚才也说了,对方是通过你近期的感知才能做到这些事,而最主要的就是视觉。”玖点了点自己的眼睛,“接下来我会封锁你的视觉,只要你看不到缘,对方就无法通过读取你的视觉,模拟出那些情景。”说到这句,他还是忍不住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下鹤丸。
鹤丸权当做没看到他的眼神,只是说道:“又不是说我看不到缘就不记得她了。”
“只是近期,”玖纠正道,“要深入灵魂读取你封存的记忆非常困难,至少以这次下手的家伙的实力来说,非常困难。”鹤丸沉吟片刻:“也就是说,我刚看到的景象,容易让对方读取,制作出的假象也更能动摇我,是这个意思吗?”“而且因为是‘实时’,更不好分辨。”玖说道。
“但是,反过来的话,没有‘实时’,对方就不得不用之前的来模拟,那样制作出来的幻觉就会生硬很多,也会残留更多的法术痕迹,你就能轻易地分辨出真伪。”玖的十指交叠,姿态从容许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你不看到自己。”“什么意思?”鹤丸问道。
“你也说了,那家伙用的是你的模样,你对自己的感知越弱,对方就越无法维持‘鹤丸国永’的姿态,然后就会暴露真身了。”说到这里,玖嗤笑了一声,“如果是别人,我恐怕还无法保证,但是这个家伙显然有着极为强烈的自我意识,所以对方褪去你的伪装后,肯定会以自己的面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