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正被缘拉着手往会场内没人的地方走,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鹤丸都有些紧张起来了,他刚想出声叫住缘,就忽然被缘拉进了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里,门也随即“砰”的一声关上。
“那个,缘?”鹤丸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便被缘按住了脸:“鹤丸。”
怎么知道的!鹤丸石化,缘没好气地松开手:“字迹啊,你刚才在答题卡上写了字,仔细看看就认出来了。”这点倒是鹤丸疏忽了,或者说,他没想到缘会记得这个。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近侍,那么多报告书又不是白写的。”缘说着,又踮起脚去摸鹤丸脑袋上的假发套的边缘。她也扮装过,很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手指从发套边缘钻了进去,解开里面系着的搭扣,就轻松把发套解了下来。头顶的闷热感消失,鹤丸都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五月份天气也在逐渐转热,只是室内气温还算正常,所以会场里也没有采取降温的措施。鹤丸穿的是一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和服,头上还带着发套,早就闷出一头的汗了。
缘顺手在鹤丸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发丝间全是潮意,她又哭笑不得地把鹤丸的额发全都往后捋:“我都说了带着长谷部来就够了,你还跑过来凑热闹,居然还扮女装。”
“清光和乱也来了啊。”鹤丸估摸着下午的活动开始后长谷部都没出现,就是发现清光和乱了。他嘀咕完,就被缘按住肩膀往下压:“不过这件事还是你牵头的吧?”
听出缘话语里潜藏着的意思,鹤丸就不吭声了,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被揪住了两边脸颊:“我说你啊,不说上千起码也是几百年的刀了吧?心理年龄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被揪住脸往两边扯的鹤丸话都说不清楚,只苦着脸想着自己在缘心里的幼稚程度又上升了。
缘松开手,搓了搓手指上沾到的粉底,觉得手感一点儿也不好:“清光和乱在哪里?你的衣服也在他们那儿吧?我叫他们过来给你卸妆和换衣服,老是这样也不行。”
“哦。”鹤丸揉了下脸颊,说了清光和乱的位置。他这样还有点可爱,缘看得好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才准备出门——结果她刚握上门把手,就被从背后揽住了腰。
“我不是小孩子。”鹤丸的声音闷闷的,搂着缘的胳膊收紧。
他本来想着以缘的迟钝程度,大概只会哭笑不得地把他推开,鹤丸也就是想顺便占点便宜。然而这个想法,在注意到缘瞬间变成一片绯红的脸颊后,消失得半点不剩。
“别在我耳朵边上说话啊!”缘抬手捂住耳朵,如果此时做出这种事的人是鹤丸,大概早就被她踹飞了。她只觉得心跳的速度快得十分反常,耳朵附近的皮肤都一片酥麻。
对鹤丸来说这简直是个意外之喜,缘居然有开窍的迹象?他按住缘的手腕,试图把正在挣扎的她控制住,语速都加快了:“等一下,你是有感觉的吧?”
“你这家伙在对主公说什么啊!”挨个房间找过来的长谷部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门内传来的话语,差点没当场拔刀,饶是克制住了,他也直接撞开了门。
鹤丸想都没想就在门被撞开的瞬间护住了缘,只是两个人依旧被门撞得摔到了地上。
结果门口的三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缘倒在地上,鹤丸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还扣着她的手腕,怎么看都是在强迫,更别提两人的衣服都有些凌乱——虽然那是缘刚才挣扎的关系。
乱的笑容不变,然而已经开始冒黑气了:“把某人变回刀沉到池塘里去吃淤泥怎么样?”
“还是直接揍一顿比较好。”清光按着腰间的佩刀,时刻准备好砍人。至于长谷部,已经冲过去把人拎开了。鹤丸简直百口莫辩:“你们等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这还叫什么都没做?!”三个人异口同声,缘则是飞快地躲到长谷部的身后。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刚才那样子也太过分了!从背后抱住什么的简直犯规!原本一期一振那次就让她很紧张了,鹤丸这次更严重,她是不是该和刀剑男士们强调下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