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川凝视着和泉守的脸:“可是兼桑,你在哭呢。”和泉守连忙抬起手,试图用衣袖抹掉脸颊上的泪痕,骂骂咧咧地吼道:“多嘴!”(*)
不等和泉守完全抬起胳膊,就有柔软干燥的布料盖到了他的脸上,他胡乱擦了几下,拿开后这才发现缘站在他面前,表情平和。虽说和泉守知道缘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在现主人面前说到前主人,他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与忠诚无关,更多的是一种避讳,以免冲撞。
缘确定和泉守冷静下来,也没要回手帕,只是对着和泉守点了点头,这才示意他和堀川过去。在他们谈话期间,队伍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蜂须贺本来打算直接叫上他们,被歌仙按住了,才注意到他们谈话时的氛围不太好,也就给他们留出了私人空间。注意到和泉守哭了,缘才走了过去,反正她听不懂他们说话,不会让他们太过尴尬,最多是因为被看到哭脸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有这样一个小插曲,但是和泉守并没有被影响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表现得也很出色。怎么说也是太刀,杀伤力和气势都要强上不少,函馆的敌军又少,他应付起来毫不困难。
对歌仙等人来说,这个情况也算是乐见其成,他们这次出阵主要目的是训练新刀,看到和泉守能适应得很好,也就空闲下来,更多地去教导厚了。短刀确实是贴身携带的刀,不过大多数时候都用于偷袭刺杀,适合隐蔽性强的战斗,这样的正面战场对厚来说不利,所以需要多照顾些。
和泉守倒不在意,他曾经随前主人在战场上厮杀,对于战斗极为熟悉,熟悉起来后便得心应手,还有闲暇和堀川调侃几句。缘只是坐在稍远点的地方看着,对和泉守的态度有些上心。有实力的确是好事,可是过于自信很可能会在疏忽大意之下犯错,她还是想办法提醒下和泉守好了。
函馆的战斗过于简单,敌人又少,并不适合经验的增长,所以没打几次一行人就转移到了下一个战场——会津上。敌人增多,和泉守的动作反而更加流畅——不是在函馆,压抑的心情也有所好转,战斗起来愈发无拘无束,等级也随着一场场战斗的胜利不停地提升。
“很轻松嘛!”再次结束了王点的战斗,和泉守意气风发。缘也不得不承认,和泉守相当厉害,刚才那场战斗中给出的劈砍凶狠利落,让敌人措手不及,实力摆在那里,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要再来一次吗?”歌仙笑着问道,看到和泉守成长的速度,他也挺高兴的。
“好啊!”和泉守一口答应下来,缘也猜得到是要继续的节奏,转身便想离开重开一次战场——却在转过身体的瞬间,察觉到了空气中异常的波动,心中更是忽然生出一份危险感。
她猛地回过头,这个动作吓到了走在她身后的厚,他叫道:“怎么了?”说着也学着缘的样子,紧张地打量起了周围。缘顾不得管他,四下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是心里的感觉没有丝毫消退。这让她有些烦躁,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头领?”厚还在紧张地看着缘,顿了顿,缘舒缓了表情,厚也跟着放松下来。毕竟只是几秒钟的事,他没有多想,跟上前面的人重开战场了,缘又环视一圈,最后还是一无所得。
是灵力不稳定导致她探查力都下降了吗?缘揉了揉额角,跟着离开了战场。
当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原地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紫黑色的漩涡,一个身着甲胄的人影忽然自漩涡中走了出来,手中的刀剑上,幽蓝色的火光明灭不定。
“找……到……了……”破碎得不成句子的话语自头盔下渗出,嘶哑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