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景明,要不是他硬要忍着,不肯和她欢好,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
明明都是他们自找的!
任安满眼不甘和怨恨,看着谢知韫幽冷得宛若毒蛇般,让一侧的谢知礼瞬间眉头一跳。
看着保安将任安拖走,他眼神幽幽。
他绝不会让乔书书的事再上演!
谢知礼眸子闪烁。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柳老中间骂骂咧咧地出来一次,只说任安下的药量太大了,针灸只能缓解一部分。
那邪火还是排不尽,因他伤在头上,又不敢过激。
柳老神色犹豫,目光从谢知韫身上扫过,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悄悄地给宋老爷子使了个眼色。
宋爷爷看了她一眼,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处。
柳老这才压低声音开口。
“还是得发泄出来。”
“……”
宋老爷子身子微僵,下意识地看了眼谢知韫,却见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微微垂头。
似全然不知。
他顿时无端多了几分心虚,神色微恼,“这事,你让我怎么办?我……那知韫才十四……”
“老宋头!我拿针戳死你信不信?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徒弟才多大?!”
柳老瞬间跳脚。
“我叫你过来,是让你去找个,找个那啥的,给他用手解决了……”
“我去哪儿找我?”
宋老爷子也跳脚,顿了一下,神色复杂,“那要不,我去?”
“你……”
柳老梗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不能找别人,不能对不起他徒儿!
他态度略显复杂。
“我不管。”
“……”
俩老头面面相觑,僵了半晌,宋老爷子绷不住了,“那我……我……那知韫……”
他也下不去手啊,但让谢知韫……
他想想就觉得不成。
那年纪搁在那摆着呢。
俩老头犹犹豫豫,好半晌都没下定决心。
谢知韫坐在不远处微微垂眸,眼底尽是了然,好半晌,她忽地开口,“推宫放血,是否可行?”
“放血?”
柳老愣了一下,谢知韫继续道。
“我之前看医术上讲,内火旺盛的话,可以取指尖血,用以排毒。先给他推宫行血,然后再放血,应该可以见效。”
柳老忽的眼睛一亮,“似乎可以一试。”
“那我去。”
谢知韫转着轮椅上前,谢知礼下意识地挡住了她,她抬眸,谢知礼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身上还有伤不方便,让柳爷爷去吧。”
谢知韫微顿,迎着谢知礼的目光眼神坦荡,毫不犹豫道,“在针灸行血这方面,我更擅长。”
“……好。”
谢知礼看着谢知韫坦然的目光,将心里升起的那几分怀疑挥去,缓缓点头,“你小心自己的伤。”
“嗯。”
谢知韫点头,神色淡定的去了监护室,等门关上后,她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