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有违,来到沈思荷身边,沈思荷声音更柔了柔:“为娘的以前年轻,生怕照顾不好你,才没有早早的把你记到名下,心想着等我更成熟更知冷知热以后再将你记到名下也不迟,却不曾想你都这样高了。
为娘的今日想将你记到自己名下,明年的及笄礼为娘的亲自为你操持,你以后的嫁妆为娘的也替你操持可好。”宋雅芸哪有权利说不好,她赶紧走到屋中间,磕了三个头,方才恭敬道“娘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沈思荷更是一副慈母般嘤嘤的哭泣起来:“我们娘俩好生命苦,遇着你那短命的爹啊,我们以后可得相依为命才成啊,母亲以后一定替你遮风避雨,不让我的芸儿受半点委屈。”
母女俩哭泣做一团,一个叫着“我的儿啊”一个叫着“娘亲”,一副母慈女孝的样子,屋里的丫鬟青莲和翠竹也跟着哭泣起来。
屋子里哭乱做一团,好一阵才止了哭泣,沈氏又是一阵嘘寒问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她才转身对青莲和翠竹说:“我和芸儿说几句体己的话,你们且出去。”待两个丫鬟听言行礼告退,沈思荷这才开口说话。
“明年二月你就及笄了,跟着我就要为你寻人家,可是你是这忠勇侯府三房的庶女,人人都知道宋三郎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你要嫁个像魏王那样的郎君为正妻只怕是难。”说到这里故意唉声叹气。
宋雅芸听到这里又跪到了沈思荷前面,哭着说:“娘,你可要替芸儿谋个好前程,芸儿以后一定加倍孝敬您。”
“你和为娘的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为娘的一定为你某个好前程,将来为娘的可就指着我们芸儿过活呢。”
宋雅芸用丝巾擦了擦挂在腮边的泪,问沈思荷:“娘今后可有什么对策?”
沈思荷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无限哀愁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本我还未出嫁的时候,你大伯就常常问我是否愿意委屈自己做他的贵妾,为娘的一生好强,誓不为妾,才没有和你大伯成婚。你大伯是个正派的君子,因为你那早死的爹,不肯娶我,可他的眼里是有我的,我们只需要先迈出一步,成了好事,你大伯到时候就会娶我为继室了。”
她顿了一顿,接着说:“娘这里有一味“神丹”,她已经被我磨成了粉末,你只需放到今晚你大伯必吃的心头肉里,娘和你的前程就都有了。”她将装着“神丹”的小瓶放到宋雅芸的手里,宋雅芸到底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小姑娘,她的脸一会红透了一会儿又白白的,他打了一个寒颤,怯怯的将小瓶递回去,说道:“芸儿粗苯,做不来的。”
沈思荷握起那拿着小瓶的小手,仍然温柔的循序善诱:“你看看啊,明年你长姐出嫁,今年冬月里府上就把她的嫁妆备好了,足足一百二十抬的嫁妆。你我依旧守着这三房,到时候你的嫁妆哪里来,为娘的把自己的嫁妆全部给你,自己一物不留也顶多三十抬。再说了,我和你大伯成了好事,汴京城里的勋贵哪个不给你大伯面子,你到时候定能说个更金贵的郎君,不比你到时候被人挑剔,嫁给一般人家,或者为人妾室强啊?”
“再说了,此事若成了,你大伯必定对你父亲愧疚不已,你父亲早逝,他不得将这份愧疚全部补偿到你身上呀?我的儿啊,到时候你在府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你大伯最宠爱的萱姐儿都没法和你比的。”
听到这里宋雅芸哪有不动心的,她将那个小瓶收起来,依旧怯怯的说:“芸儿一定在晚上团圆饭之前将这个放进那碟心头肉里。”
沈思荷喜笑颜开,她将雅芸抱住,用右手抹了抹宋雅芸的脸,不无关心的说道:“我的芸儿脸都哭花了。”她朝门外高喊了一声:“青莲可在?”
“奴婢在!”青莲在门外应道。
“你安排两个人去端洗脸水进来给我的芸儿洗脸,你且进来伺候。”
母女俩和一众奴婢一阵忙乱后,宋雅芸又被打扮出来了,沈思荷替宋雅芸梳头装扮,还对宋雅芸说:“我的芸儿一定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府里其他姐儿都要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