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会怕吗?”程澈转过头问云想。
云想愣住。他买了一个防咬器给罐头戴上了诶。
云想又一次想到了楼上的那些照片,程澈真的很爱罐头。
可因为她,给罐头戴上了防咬器。
“其实,不用的。”云想对程澈说。
程澈拍拍罐头的脑袋,“确实委屈了点,但问题不大。”
云想心里惭愧。她认真地说,“程澈,我会很快搬出去的,等我搬出去,它就可以摘掉了!”
——程澈,我会很快搬出去的。
他又听到了这句话。
不比第一次听到时的平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竟然有点不想听到这句话了。
“你,钱够了?”他问。
云想嗯了一声,“老师帮我申请了助学基金,再加上我平时攒的钱。差不多了。”
“我周末有时间就去看房子。”云想又补了一句,以表示自己一直在张罗这件事儿,她不会说话不算话。
程澈没说话,那张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低沉了下去,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愉悦了。
原来是申请了助学基金。
“我没有说你一定要赶快搬出去,你这样弄的我针对你一样。”程澈勾了勾罐头的下巴。
云想撇嘴,没有针对她吗?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天看到她,就直接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我房间玻璃,什么时候会来人修理?”云想转移了话题。
程澈:“周末吧。说台风影响,好多人家玻璃都坏了,要排队。”
“程澈。我房间应该可以住人,要不我还是睡我的房间吧。”云想觉得,那个窗户应该不能碎。
“你要是出了事儿,程枭会把我剁了的。”程澈语气平静。
云想眯眼笑,“怎么会呢。程澈哥哥这么好,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程枭叔叔不会舍得的。”
程澈:“……”
云想这个人,真的。你别看她平时蔫儿着,看起来特听话。其实这姑娘贼记仇。
“很好。”程澈给云想竖起大拇指,“我们都是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云想扑哧笑着,一双眼弯起来,嘴角酒窝便偷偷跑了出来。
叮——云想手机响。
是咖啡店的电话。
“怡姐,怎么啦?”云想一边往卧室去,一边应着,“好,明晚是吗?”
“没事儿的怡姐,我本来也是打工赚钱嘛,你给我赚钱的机会这还不好?”云想声音很温柔。
程澈和罐头一人一狗眼巴巴地看向云想的房间门口。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没声音了。
程澈起身,他往云想的房间去。
云想正在低头回复消息,不知道和谁聊天。
程澈倚在门框上,他咳了一声。
云想转头,“怎么了?”
“咖啡厅有事儿?”他问。
云想“奥”了一声,嘟囔着,“怡姐说明天晚上有人过生日,要来咖啡厅办个生日会,叫我去帮忙。”
“你应了?”程澈问她。
云想点点头。
反正是赚钱的生意,干嘛不应?
程澈没说话,只是挑了挑眉,而后转身又回客厅了。
云想瞧着他的背影,只当程澈是关心自己了。
夜晚安静了下来。
云想坐在书桌前,她翻资料的时候,看到了抽屉里日记本。
云想拿了出来,但她没有打开。
这个日记本里藏着她无数的心事儿。每次打开,看到那些内容,都像是心中生了个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