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别冻感冒了。”时栩轲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余灿身上,看着眼眶微红的余灿,他开口解释道:“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来海边,吹吹海风听听海浪的声音,烦恼和痛苦都会慢慢的消散。”
余灿看着身侧高大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五官依旧深邃俊朗,但眼眸中却透着一丝伤感。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海边的沙滩上,海风微凉把人吹得清醒,但余灿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时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不开心吗?”余灿看着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时栩轲,看着他被海风微微吹乱的碎发,觉得他的样子要比平日里脆弱了很多。
“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倾听,如果不想说就让它随风散了吧,不好的事情被反复提及,心情也许会更沉重。”时栩轲很了解这种难过的情绪,他知道怎样才能真正的安慰一个人。
余灿看着时栩轲,他的侧脸很好看,在夜色的侵染下多了一层模糊的情愫。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余灿看着沉默不语的时栩轲,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突然挺矫情的。”
时栩轲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在夜晚多了几分蛊意,“无论有没有意义,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存在,他们有情感,会伤心难过、也会愉悦欣喜。存在本来就是人的本能,享受自己的生命就好。”
余灿被时栩轲的话深深触动,她意外发现自己生活在一本书里,还是个炮灰女配,改变剧情后她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她甚至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假。
“也是,本来我就天天和死亡打交道,能好好活着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余灿看过无数的尸体,对生命的流逝已经逐渐麻木。既然每一个人都要面对死亡,在活着的时候就更应该好好的珍惜。
海浪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有节奏的律动让人的心情渐渐地平静。
“时哥,听曾队说你今天去派出所了?”余灿的声音很好听,虽然是在谈论工作,但是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是啊,不过柏南嘴硬的很,就算是掌握了他和张凯见过面的证据,他也咬死不说碎尸的事情。”时栩轲审了柏南一下午,但仍然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
“我其实今天去见张盼了。”余灿觉得张盼现在的情况也不太乐观,想让他说实话也不太容易。“他搬家了,现在就住在你刚刚接我的富雅颂。”
“富雅颂?”时栩轲也有些意外。
张盼和张瑶兄妹二人给他留下了有些可怜的印象,不应该有机会住进那样的高档小区。
“他怎么会住到那里?”时栩轲问。
余灿看着时栩轲,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他,“我感觉张盼在被一个叫裴景逸的男人包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