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汤酥饼。”
“这个好,这个好!”
徐平快步走到哥哥身旁,被徐令弹了个脑瓜崩,外加一个警告的眼神。徐平有些心虚,怎么老头突然讲起别的来了?
白白叫他挨揍。
徐令把书房的炭炉拿到厅堂,把火塘点燃,徐平徐安摆桌子端碗盛饭,范世清抱着大丫坐在火塘边烤火。
没一会儿,顾迢端着满满一篮子金黄的酥饼从厨房进来,徐令连忙接过。
“今天怎么做这么多?”
“不是有人要来么?再说过两天就要过年,也没时间做,多做些吃不完还能放着吃。”
这酥饼又不会放坏,就算凉了泡羊肉汤也好吃。
徐令笑道:“那我去叫他们过来,也让他们饱饱口福。”
去到隔壁,陈胜兄弟二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陈泽在外头支起炉子给他娘熬药,屋里头也没点油灯,昏暗暗地看不清楚。
徐令递过去一个罐子,又叫陈胜二人去隔壁吃饭。
“东家,这是什么?”陈胜捧着罐子,有些拘谨。
“管咳嗽的,叫你娘也喝点,兴许能舒服些。”
徐令之前做的秋梨膏,没全卖完,在空间里剩了些,家里放的也有。
秋冬天气干燥,有时候吃羊肉吃上火了,徐令就叫家里人冲泡些秋梨膏来喝。
刚好这一罐喝的还剩一小半,徐令想着陈寡妇的咳嗽,便顺道拿过来。
陈寡妇病着,没法去吃饭,徐令便叫陈胜跟他一起回去端些饭菜过来。
他们兄弟二人年纪不小,又是外男,总是进出他家中也不方便。
徐令找盆装了一小盆羊肉汤,用簸箕捡了十来个酥饼,又用大碗装了热菜,让陈胜端回老屋自个吃去。
陈胜闻到那羊肉味,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再看徐令给他舀汤时,舀到肉也没说往回倒一些,全都放盆里。
一时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的有些不知所措。
“东…东家,这些都是给我的吗?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
徐令笑笑:“家里头就这饭,我可没那本事再给你做一顿。”
陈胜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只要你和你弟弟好好干,明年都不用到我家吃,自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才踏实呢。”徐令给他装好饭菜,一齐送到隔壁。
又叮嘱几句:“咱们说好的,租子二八,你也别嫌多,回去跟你弟弟讲清楚,要是村里人问起来,你也没啥好瞒着的。”
“我给你们盖房子,管你们半年吃喝,半年后粮食一收上来,可就没那么好的事情了,你们要是觉得不能接受,七天之内跟我说,咱们好聚好散。”
徐令喜欢把丑话说到前头。虽说现在陈胜对他感激涕零,可人心都是无底洞,万一吃饱了肚子,又后悔起来吃亏,到处闹,那他也不是任人骑在头上蹦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