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瞧过我爹那副样子,他平日里要多古板就有多古板,也不乐于与人说笑,你没瞧见么?你说喜欢他的时候,他耳根都红了!”
顾迢倒是笑话自己的爹起来,她乐不可支,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杏眼弯成月牙。
徐令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她笑的鲜妍,像是精怪的小鸟儿一般,讨人喜欢。
“你说话呀?总瞧我做什么?”顾迢见徐令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睛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不由得也害羞起来。
莫不是嫌她笑的太疯了?还是看见她露牙了?
从袖子里掏出帕子,转过身子遮住半张脸,又悄悄探眼去瞧徐令。
她转身,徐令就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偏要看见她的脸才行。
顾迢被他动作逗笑,挥帕子撩他,“你说话呀,就会作怪!”
小女儿家含羞带怯,模样要多美就有多美。
这才是十七八岁该有的活泼模样呀!
“快说,你是不是笑我?”
徐令一直不说话,顾迢从圆凳上起身,侧坐在床边,装作要用帕子蒙徐令的眼,免得让他瞧得自己害羞。
徐令笑嘻嘻地让她蒙眼,一只手圈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我笑是因为开心,怎么我媳妇儿这么漂亮,笑起来像花儿一样。”
顾迢嘤咛一声,心里开心地不行,好似快要软成一滩,只想赖在徐令身上,做只猫儿就成,好时不时用尾巴拂他逗他,叫他天天夸自己。
哪有女人不爱听好听的话呢。
徐令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把她压在身下,顾迢的脸红扑扑的,青丝也有些凌乱,徐令拨开挡住她脸的乱发,一双眼把她瞧到骨子里,却又什么动作都没,只温柔地把她的发挽到耳后。
他什么都不做,顾迢的心却乱成一团麻。
“你这……”
话还未出口,唇便被人堵住,徐令总算如她的愿了。
……
翌日大早,一夜荒唐,顾迢赖在被窝里熟睡,徐令却记得要去镇子里找孙宝尧,大清早就起身穿衣洗漱。
“什么时辰了?”顾迢手臂无力撑起,隔着纱帐问道。
外头的徐令正在穿衣,听到动静,去桌上倒杯凉茶,穿过珠帘纱帐,端过来喂到顾迢嘴边。
“现在还早,你在睡会?”
他手指长而直,像是苎麻一般,拇指食指松松地圈着杯子,就那样喂到顾迢面前。
她不由得想起昨日荒唐的情形,脸颊飞起一团红云,乖巧地喝一口水。
“我起来给你做饭吧。”
“不用,昨日还有些剩饭,我来热一热就成,放在锅里起来就能吃,你再睡会。”
徐令也有些不好意思,难免体贴。才开始尝色,老祖宗没骗他,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