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徐平徐安带着大丫也凑了过来,徐令到哪这几个小的就要跟到哪。
徐令抱着闺女,点她鼻头逗她,顾迢又道:“范夫子说了,叫你给大丫起个大名呢,他要给咱家写什么族谱。”
“噗…”徐令差点笑出声来,“咱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老头子竟然想着写族谱的事了?”
“咳咳!”
外头传来范世清的咳嗽声,徐令连忙改口,“倒是很有远见之明。不过就是不写族谱,也该给大丫起个名字,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又没读过书,范夫子说了几个名字,徐满香,徐秀芳,哪个好听?”
徐令:“这两个名字……大丫喜欢哪一个?”
大丫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爹爹,脆生生喊:“爹爹!”
徐令:“……”
闺女好像还不太能听得懂这些,徐令想了想,“还是叫满香吧,愿她如芝兰一般,暗香盈室,满溢芳庭。咱们家有这么个小宝贝,也能沾点香气,好不好?”
大丫咧嘴露出两颗兔子一样的小门牙,“好!”
范夫子也满意地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名字起的好,过完年她就三岁了,也能跟我读书认字了。”
徐令觉得有些好笑,范世清这是教书教上瘾了?
他在外头待一会儿,又不好进厨屋来,便回他自己房间。
徐令问弟弟妹妹:“范夫子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
“他教我们读书认字,然后就是吃饭晒太阳,不然就在他屋里头待着,叫他也不出门呢。”
徐平徐安谈到范世清的行为时,也觉得他古怪的厉害。
徐令哑然,范世清待在牢狱里十来年,估计已成习惯,很不适应外头的世界,教孩子们读书也能让他不那么无聊吧。
先前他让范世清教徐安读书,他还有些不满,古板地觉得女子不必读书识字,就算想让家里女孩子读书,也该请个女夫子才是。
现在竟然还想连大丫一起教,估计是无聊到看开了?
徐令回来时家里人已经吃罢午饭,顾迢单独给他做了热腾腾的汤面,一碗热汤面下肚,徐令浑身暖和舒坦,困意也就上来了。
徐氏把徐令带回来的母鸡放到后园菜地里,家里之前养了一些小鸡小鸭,也都在后园圈着,冬天冷,死了不少,现在只有七八只,等到春天还要再养一批。
徐令回屋睡觉,吩咐徐平徐安去请老丈人一家晚上来吃饭,车上的东西搬到屋里。
新屋盖好之后,还要晾晒通风,是以离家之前徐令也没真的住进来。
如今搬进新房,他和顾迢的二层小木楼里已经有了人住的气息,只是缺少装饰,看着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冷。
年前可以带家里人一起去赶集,看需要什么酒买什么,家要有家的样子才行,还有空间的那些树,年后开春暖和,要找个机会把果树弄出来种在院子里,桃树梨树无花果树……明年应该不缺果子吃了吧?
徐令和顾迢睡觉的房间,新打了一套黄花梨木的家具,珠帘掩着床榻,对窗摆放着顾迢梳妆的桌子,推开窗户,可以看见空荡荡的院子,再往远处,就是薄雾掩映下的村中,时不时走过一两个村人。
徐令心满意足地把自己的小家观察一遍,去空间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出来裹紧被子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