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堂出来,徐令捂着瘪了一大截的荷包,内心在疯狂滴血。
如果这次创业不成,只怕他又要重新来过了。
回家后,徐令躲进自己刚租的小别院子就开始忙活起来。
先从空间把梨拿出来,洗干净放到竹编簸箕上晒干净水,梨去核放入瓷盆中,用棒槌把梨捣碎出汁。
光是这个过程,就复杂又漫长到让徐令想要放弃。
他想熬制秋梨膏,上辈子这玩意正火的时候,他闲来无事也跟风在家做过,知道所需材料和步骤。
徐令从药堂买了三十克川贝母,一些罗汉果,还有生姜大枣和百合,便花去二百文钱。
梨子榨出汁水,用洗干净的麻布过滤残渣,得到一大盆甜滋滋的梨汁,倒入陶瓮,然后红枣切片生姜切丝,其他中药材各放少许一同加入。
徐令烧火起锅,把提前买好的柴火劈成小块小块,守在锅前等着梨汁熬开。
这个过程同样是漫长的。
不过徐令刚好忙里偷闲,把东西清洗干净放到一旁,坐在小方凳上削着木头。
炊烟袅袅,从无人居住的竹林别院中升起,随着那炊烟而来的,还有一股特别的清甜气息,闻着甜滋滋的,仿佛能沁到人心里头去。
别院前头的茶铺里,一块蓝色布幡上头写个“柳”字,用竹竿撑着立在门前的柳树旁边,随风在半空中飘扬。
树下头摆放着三五张木头桌子,主人家一看就是勤快的,每空一张茶碗,便有一个灵巧的身影伸出一只细白柔软的手,泼去碗中剩余的茶水,回收空碗。
“柳娘子,许久不见,你身段怎么越发的好了,怕不是没少被你家男人滋润吧!”
男人们交换着彼此都懂的眼神,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被叫做柳娘的女人身姿绰约,柳腰细的像是一拧就断,酥胸翘臀,比着秋季艳阳天的好天气都要出彩几分。
被男人就着茶水打趣,她不仅不生气,面白的小脸上一双杏子眼微微一勾,便让人心头升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哟,李大官人怎么就盯着我身段好不好,莫非是你家娘子没被你滋润好?”
她眼睛一拧,娇笑着躲过一只只手绕到茶铺后头。
茶铺陈设简单,不过几张桌子,几个炉子,炉子上烧着水,后门的柜子上放着七八种茶叶。
一碗茶不过三五文钱,不图味道有多好,至少这里的卖茶娘子模样俊俏风流,又天生一副好脾气,总是惹得马头街的商人不嫌远绕到这小巷子里头,厚着脸皮也要讨碗茶水喝。
柳娘早已习惯了这些浑人的玩笑话,收了碗,也没人叫添水,便坐在炉子后头歇脚。
渐渐地,有人闻着空气中那股子甜味了,好奇问身边人道:“你们闻着没有,什么东西好香啊!”
“这儿有做饴糖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