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慈宁宫的人,陆陵川眼中精光一现,阴鹫的说,“摆驾慈宁宫!”
话未落下,人已经大步走远。
汪大福命人将长信宫守好,若有贵妃消息,即刻来报。
然后抓起拂尘,颠颠儿的追赶皇帝去了。
陆陵川一路疾行,到了慈宁宫门口,就见金吾将军夏怀悲,正与太后身边的秦嬷嬷僵持着。
秦嬷嬷手中高举着太后金印,大声喊道,“太后有令,擅闯慈宁宫者诛全族!”
她的身后,跟着手持木棍的几十名太监宫女。
陆陵川上前,伸出长腿,对着领头的两个太监“砰砰”就飞起几脚。
他沉声朝夏怀悲做了个手势,“搜宫!”
有皇帝撑腰,夏怀悲出手擒住秦嬷嬷,禁军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进去。
太后连续服用了几日张松鹤开的药,精神头刚好了些许,正以手支颐,在榻上养神。
就听到外间一阵喧哗,侧耳细听,原来是一声声宫女,太监的惨呼。
太后眉心跳了几下。
她抬眼望向外殿,吩咐身边伺候的宫女甜杏,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宫女还未抬腿,就见珠帘微动。
一只胖手挑开珠帘,随即满脸怒容的皇帝大踏步就闯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汪大福。
“儿子不孝,深夜打扰母后。”
陆陵川望过来的一双眼眸无比暗沉。
他向太后略一行礼,然后就直挺挺坐到了太后身边的直背椅上。
太后轻咳了一声,勉强打起些精神,问道,“皇儿,怎么这时候来瞧哀家呀?”
面对太后的明知故问,陆陵川恨声说,——
“朕一时大意,丢了心中至宝,特意来向母后讨教一二。”
他的桀骜和直白,让太后勃然大怒。
“皇帝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什么至宝,不过一个女人,也不怕惹人笑话?贵妃走丢,禁军已经在深夜搜查六宫,相信很快就有一个结果。”
“你为了一个女人,搅得哀家的慈宁宫也不得安宁,简直是忤逆不孝!”
太后说着,“啪”的一声,将手重重拍在紫檀雕花茶几上。
“今儿哀家倒要看看,有哀家在,皇帝如何动慈宁宫上下的人!”
陆陵川起身,挡在太后身前,扬声道,
“汪大福,将慈宁宫的人,挨个带来,朕要当着太后亲自问话!”
“你这个逆子。哀家含辛茹苦,竟然养了你这一个白眼狼!”
见拦不住皇帝,太后抹了一把泪,出言威胁道,“你今日若要乱来,哀家就去地底下陪着先帝。”
陆陵川勾唇,凉凉一笑,眼眸晦暗幽深,
“昔年先帝曾宠爱过赵贵妃,她却被冠以妖星的污名被赐死,这也是前朝与后宫联手做下的腌臜事吧?”
“不知道母后见了先帝,又如何去解释?”
果然生了个逆子,太后气得胸口起伏,却无可奈何。
“报!”
夏怀悲疾风一般进到殿内,他单膝跪地,朝皇帝一拱手,
“末将在偏殿抓到一个号称万佛寺高僧的和尚!"
果然,他身后的禁军,手里拎着一个身穿袈裟的秃头。
陆陵川心颤了一下,慈宁宫内,竟然搜到了一名和尚。
“陛下面前,还不快如实说出你的身份!”
夏怀悲朝着和尚腿弯踹了一脚。
见这人一双鼠目,不断滴溜溜往太后方向瞟去,夏怀悲举起佩刀的刀鞘,重重在他背上敲了一下。
“哎!……痛!”
“小民,小民,……全都招了!”
那和尚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