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说骗钱吧?”
“听这动静事不小啊!”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不停,已经探讨出好几个版本,却也没有上前询问阻止。
隔壁房一位老妇人走出来,站在门外听着房里的动静,还有那清脆的巴掌声。
从刚才听到现在都有十几个了吧?这样打下去不得烂掉?什么罪要这样子?
老妇人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慢步挪回房里,拿起茶几上的老人机,因为老花严重,得把手机凑到眼前,动作缓慢按下“110”。
周晚回击骂到喉咙都哑了,这帮人还轮流着骂个不停,手脚不停朝自己身上脸上“招呼”着,似乎怨气比自己还重。
整张脸麻痹后,传来的是强烈的痛感,周晚感觉脸颊都好像要裂开了,冷风吹入皮肤都很刺痛。
脑袋也逐渐迷糊,依稀中好像有听见警笛的声音,随后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面前的几人终于离开,自己才得以喘几口大气。
周晚强撑着理智想站起来,却再也使不上力气,半睁着眼睛环视一圈,只看见一个个人影,目光瞥向右边沙发后头,一个相框被扔在地上,那张三人合照躺在一片碎玻璃渣下面。
先跑的人没抓住,只抓住最后几个按住周晚动手的人,两个警员叫她们并排站好,开始记录信息。
警员大叔转头一看,马上认出是周晚,身上的黄色睡袍被拉扯得松松垮垮,脸红得极不正常,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警员大叔连忙跑上前把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大腿上。
“你感觉怎么样啊孩子?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啊?”警员脸色担忧询问着。
周晚只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理智越发模糊,侧脸好像靠着一个结实有温度的墙,有一个温和浑厚的声音在说话。
好温暖啊,像爸爸一样。
周晚缓缓闭上眼睛,昏迷前好像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鼻孔流下。
“糟了流鼻血了!”警员大叔惊呼一声,连忙回头朝另一名警员喊:“快拿个纸巾给我!”
“好。”警员低头左右寻找,好一会才在满是狼藉的地板上,捡起一包纸巾。
警员大叔帮她擦拭掉血迹,简单处理后把她睡袍拉好,打横抱起道:“得赶紧送医院检查看看!”
“好,我跟你一起去。”
“那阿克,阿霆,这里你们可以吧?”
门口一名警员转头道:“可以,你们快去吧。”
话落,警员转头朝那几个女生怒斥道:“擅闯民宅,还群殴,都打电话叫你们家长过来!”
面对警官女生们怂了许多,但想着自己才15岁,也不会被怎么处罚,于是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们那是在教她做人啊!”
“对啊她太坏了。”
“这种人就是要惩罚她!”
“还狡辩?”警员板着脸训道,看出她们心里所想,立即纠正:“别以为你们未满18周岁就可以胡来,年龄小不是借口!如果你们是知法犯法,故意钻法律漏洞,我们也一样有办法可以处置你们!”
“年纪轻轻这样子闹事,对得起你们父母吗?他是你们的监护人,你们在外捅娄子,让你父母去承担负责,处罚你爸妈,就不是处罚你们了吗?”
“仗着年纪小就胡作非为,好的不学学坏的,书都读哪去了?品性长坏了,以后怎么办?”
几人被训得不敢还嘴,脸上还是写满不服气,瞥见被带出去已经昏迷的周晚,站在门边的人又不屑翻了个白眼,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