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屋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韩雨桐惊呆了。
爸爸出差回来了?
抱着一线希望,她挣扎着起身,对着门口喊道:
“爸……爸爸?”
“没错,就是你爸爸我。”
一道光刺破了客厅的黑暗,江辰背着书包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韩雨桐吃了一惊,望着那在客厅桌旁站着的高大身影。
“捡的。”江辰回答得很随意。
韩雨桐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
生理期是你观察的仔细,我认栽。
钥匙你也能捡到。
你是哆啦a梦?
“你在哪捡的?”
“门口啊。”
毕竟初恋,江辰知道韩雨桐的每一个小习惯。
比如说生理期是月初。
比如说粗心的她,经常会把钥匙落在锁孔上浑然未觉。
刚上楼,他就看见那把挂在门口的钥匙。
自己一个人住还这么不小心,真是个马虎丫头。
韩雨桐这时候连和他吵嘴的力气都没有,直接问:“你来干什么?”
“来拯救空巢少女。”
江辰打开了灯,望着韩雨桐。
此时的韩雨桐已经没了之前的朝气蓬勃。
几缕头发粘在汗打湿的额头上,小脸白得吓人。
江辰见状,从洗手间拿来水盆和热毛巾,递给了韩雨桐。
“擦擦,看你脏成什么样了,像个小乞丐似的。”
听到江辰的话,本来还有点感动的韩雨桐一吸鼻子,无声地抗议着。
江辰也不惯着,把毛巾和脸盆放到她床边:
“你总不会要我伺候你擦脸吧,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这话比止痛药还好使,原本还瘫在床上的韩雨桐咬牙切齿地坐起身,抓起毛巾胡乱地擦脸。
她承认,江辰这突如其来的拜访令她有那么零点零一的感动。
但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一点!
擦完脸的韩雨桐愤愤道:“我要是公主,第一个就把你阉了!”
“你说真的?”
“真的!”
“那你动手吧。”
“你……你说什么?”韩雨桐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
“你不是要阉了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江辰背过身,开始解着什么。
“江辰!你!你你你!你敢!”
韩雨桐嘴上用尽全力喊着,手早就捂住了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你想什么呢?”
他又不是流氓,还能当着人家面揭竿而起不成?
韩雨桐听到那话,双指微微张开一条缝,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水杯和热水袋,小声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脱……”
“等你大点再说这话,飞机场我没兴趣。”
“谁是飞机场啊!”
“你这又来精神了?”
江辰把包里的姜糖水递给了她。
“喝点水解解渴。”
韩雨桐望着那泡着姜片的棕红糖水,愣了愣。
之前她就想泡一杯姜糖水。
结果家里既没有姜,也没有糖。她只能喝点水。
“发什么呆?”看着那边发愣的少女,江辰说。
韩雨桐如梦初醒,她双手捧着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呷着。
温度刚刚好,处于一个刚好能下咽又不会太烫的地步。
水中微微的甜味令韩雨桐得到了难言的慰藉,她甚至把姜糖水里泡着的姜片都给吃了。
刚喝完水,江辰适时又把热水袋递给了她。
抱着热水袋,她感觉那种要人命的疼痛感觉缓解了不少。
良久,她才从嘴里呐出两个字来。
“谢谢。”
“你说什么?”
江辰接过她的水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