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夜的时候,猴子感觉到身体很热,犹如坐在热锅里被煮的一样,满身大汗的他想爬起来,但却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浑身无力但热得难受。
他知道自己发烧了,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忍着,喝点溪水,坐在洞口处,这样凉快点,舒服些。
第二天时,更严重了,不但浑身无力身体发热,嘴唇也开始干裂,甚至脑袋都开始疼。
鼻子开始不断流出黄色的鼻涕,而后背的伤口却出奇的痒,恼了几下就有恶臭的脓流了出来,这是他才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发烧,如果不做什么的话,自己铁定会死。
他想去采些草药,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出去,浑身发软,走路都费劲,跟别提穿过茂密的丛林了,没办法了,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绝望。
真希望有个人能发现他,并救走他。不过想了想还是别指望了,谁会来这鸟不拉屎荒山野岭呢,这顿时让他大感泪丧。
随即转身回了岩缝里,这时他看到了晾在地上的腾薯,想了想反正都要死了,还留着干什么,饱死鬼好上路。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把藤薯一个个拿过来,往火堆里丢去,拿着一根棍子扒拉着不让其烤焦,没一会藤薯就熟了,拿出来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的黄肉,张嘴就咬了一口,烫烫汤……随后不断的在嘴里呼气,差点把他给烫死。
就这样不多一会,原本晾了一地的腾薯就只剩小山堆一样的皮,吃饱后的第一次感觉吃撑了。
原来饱这种感觉才是世界最好的感觉,好久没感受过了,也只有在村长家过年时才有,这让他顿时有点想念村长。
可村长却不让他回去,这让他十分郁闷,他为什么就不自己叫他爹呢?他又不是不给他养老,想到这又生了一肚子闷气。
气鼓鼓的他又回到了草堆里,躺在上面,虽然背上还有很疼,不过反正都要死了,还在意伤口裂开什么,简直是笑话,他偏要躺着死,随即闭眼等死,但等着等着他又睡着了。
但在他这次睡着时,他的身体却冒出阵阵雾气,吸引着周边的毒虫靠近。
第二天中午,饿醒了的他发现,自己还没死,有点奇怪自己居然还活着。
不过症状依旧没减轻,也没更严重,除了鼻涕变成了青色的以外,眼前却有点昏花,肚子却也很饿,昨天还没啥胃口来着,今天顿时感觉有点可悲了,人还活着东西却吃完了,这特么不会要被饿死吧。
不过多一天就多一天吧,反正等等就死了,反正他现在既没力气也无牵挂。
闲来无事的他在包裹里面翻找了半天,结果仅找出了一小半袋米来。
拿着锅又开始熟练的生活做饭,但是肚子的饥饿感却越来越强烈。总感觉这点米压根不够吃,又去包裹那里翻找了半天,把所有能吃的都找了出来,能生吃的就吃掉,不能立即吃的就放进锅里煮。
就这样,不断的在吃!
没一会就把找出的食物通通吃完了,又回到煮粥的锅旁边,坐着看着锅里的粥,结果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粥越看越饿。
随即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随后饥饿驱使他等不及粥熟,立即把锅拿出火堆,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粥很烫,没吃几口受不了了,随即拿着锅去接了些溪水,温度降低些后继续吃。不一会就吃完了,肚子才有那么一点感觉。
回到草垫上躺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是被病死的,有可能是被饿死的。一想到居然会这样,顿时小小的郁闷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上更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