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乱踹之中,借着一丝助力,爬上了第一个树杈上。
已经累的不行的他,靠着树干不断的喘着粗气,见那家伙暂时上不来,也懒得管那家伙,它要是能爬上来,自己也就认命了,因为实在没力气爬了,与其累死还不如被咬死算了。
听着树下传来不断的抓挠声和咆哮声,自己知道它一时半会上不来。
也有时间打量了这颗大树,距离再往上的一个树杈,距离可不近、爬上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目前而言。
他后背已经完全被血液浸透了,疼得有点麻木,但他知道要尽早的把衣服脱下,不然血液凝结了再脱不但更疼且更容易感染。肉乎乎的小手一点点的扯着衣服,顿时疼得他眼泪直冒,但他还是强忍着不发出声响。
脱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疼得差点快晕过去了,脸色更惨白。
原本有些凝结的血液又从新流了出来,很想伸手去捂住伤口,他怕怕这样流下去,会把自己流干了,可是却十分的不顺手,够了好几下都不太好够到。
开始思索着村长教他的伤口处理方式,得敷药才行,可环顾四周这里哪有药呀,就那些破树枝和这树的叶子,看着树枝上的嫩芽。
想了想还是驱使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爬过去,抓住那些嫩芽往嘴里塞,很苦很涩有点恶心感,差点吐了出来,急忙用小手捂住嘴。
嚼完后,开始往背上敷,又疼着流眼泪,嚼的药还是不够,因为后背的伤口太大了,简直脱了层皮,又重新驱使着不多的力气让身躯往树梢那边爬,又重新抓嫩枝往嘴里塞、嚼、敷……再塞、嚼、敷。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终于把后背都敷满了,随后脱下头上的扎布包扎。
已经变为墨绿色的嘴巴,因为嚼太多枯树叶,早已失去了味觉。
但起码已经把血给止住了,而当他重新从树梢爬回树干时,眼皮却突然开始越来越沉,最终在靠在树干时,沉重的眼皮,昏了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突然脸上感觉丝丝冰凉。
他强撑着睁开了双眼,发现还好还不是晚上,肉乎乎的的小手摸在脏兮兮的脸上,发现些许水迹。
抬头望着已经昏暗的天空,发现已经下起了小雨,看起来不大,其实是树叶挡着大部分雨水,但挡不了多久,他知道得尽快找地方避雨才行。
起身时,自己发现自己的腿很酸,第一下尝试发现没能站得起来,再尝试抬了抬腿,发现腿还能动,刚开始没感觉,现在突然感觉到了麻木感,心里松了口气,一边按摩着腿,一边打量周围。
树下那个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自己也不知道昏迷多久,树下的血迹已经消失,树干下的抓痕很多,头发已慢慢的被雨水打湿了,但他仍然在等,他不确定那家伙是否已经离开,如果他现在下去,再碰到它,他不觉得自己能再爬回树上。
过了好一会,雨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周围都是雨水声,他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冒险下去,雨水可以掩护自己走路发出的声响,更能掩盖自己的气味,特别是自己一身血腥味,在很多嗅觉灵敏的野兽眼中,犹如村里的做饭时的炊烟一样吸引人,随即他自己开始抱着树干往下爬。
下来的时候,因为树很滑,重心不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哎哟一声、白嫩的屁股顿时满是泥泞,还带着地面树枝戳的划痕。心里紧张得不行,怕刚才的声响惊醒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