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挑挑眉。
其实这不符合工作流程,哪怕江年宴人在外地呢,像是工作上的重大决定肯定要同步给她这位特助吧。
也就是说,特助需要第一时间知道顶头上司的决定和动态啊。
白黎说,“江总在这件事上显然是想避开你的,不想让你参与。”
虞念抿了口咖啡,可真苦。
“就像是我马上要去跟司总谈项目的具体事宜,这件事你也不知道。”白黎忍笑。
虞念哑巴了。
的确是,不知道……
“杨励打来电话,特意叮嘱我一定不能带你去,说这是江总命令的。”白黎敛眸藏笑。
虞念啊?了一声。
至于吗?
谈到两方合作的事,显然白黎知道的比虞念多得多。她说,“江总是有意,但司霆远这个人老谋深算,给了江总一个台阶,主动飞去找了江总来亲自谈这件事。我听杨励说,当时他们开会开了整整两天,也算是把项目的一些个未知给聊开了。”
虞念闻言感叹,这做生意的人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江总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明知道是情敌,明明就死看不上司霆远,但还是放下个人恩怨携手合作,气度大啊。”白黎也感叹了一句。
虞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情敌?”
白黎见状笑说,“要不然怎么不让你跟着去见司霆远敲定这件事?”
虞念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的,“你可真能想。”
白黎挑眉,“我这么想有问题吗?”
她放下手里的气泡水,伸出食指轻轻捅了捅虞念的胳膊,“这次是莫拉和江知行的八卦救了你,真的,自打那天开始,咱公司下面的小姑娘就传开了,你真当江总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拉走这件事不会让人误会?真以为大家就信了你的那句小叔?”
虞念没法同白黎说明情况。
只能苦笑说,“从一定意义上说,他的确就是我的小叔。”
“是吗?那你小叔对你可不一般啊。”白黎抿唇笑,“防别的男人跟防贼似的,你说你要是哪天跟别的男人好上了,他会不会宰了那男的?”
“别瞎说。”虞念叹,“我跟他……真不像你想的那样。”
白黎清清嗓子,“是吗?我可是听说司总有追你的打算。”
虞念笑得言不由衷的,“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
她也想过江年宴的心思。
之前就说过即使与司家合作,那跟司家对接的人也不会是她。
在她理解,江年宴是有两层意思。
一层就是,作为两家合作的繁杂事宜,接手人必然是项目的负责人,她充其量就是特助,不是项目的直接负责人,一旦对接不符合流程标准。
另一层意思,趋向于白黎想的那样。
只不过白黎是想美好了。
并非是男女浪漫之情。
江年宴视她为所有物,是他的一个物件,所以当外界有人对他的物件起念头的时候他势必是有反应。
她是他的,这句话他不止一次说。
哪怕在床上,他也会逼着她一遍遍承认自己是他的。
江年宴这种人占有欲强,所以司霆远是他的情敌?不,他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的东西脱离了他的视线而已。
“不过这次江知行和莫拉的事闹得太大了,两人真奔着结婚去的呀。”白黎平时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但面对虞念除外。
虞念思量着,想起两人进戒指店的那张照片,微微点头,“看样子是吧。”
“他俩可以啊,一个公开挖墙脚,一个公开红杏出墙。”
“也不算吧,男未婚女未嫁的,事情是做得极端些,但从道理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莫拉是个姑娘家,跟江年宴只是联姻,那保不齐蓦然回首,就在灯火阑珊处瞧见了江知行所以一见钟情了呢。”
虞念没说太多内幕,“莫拉在家受宠,她要是想嫁谁,估计她爸妈也拦不得吧。”
白黎似笑非笑的,“我怎么觉得这是江总喜闻乐见的呢?他对那个莫拉没什么感情吧。”
闻言这话,虞念沉默少许,说,“商业联姻,利益为上,感情其次。”
白黎倒不反对这句话,点点头。
又笑说,“上流社会,搞不懂。”
说完又跟虞念碰了一下杯子,“差点忘了,你也是上流社会的。”
“什么上不上流的,我现在就是只落魄蝼蚁,任谁来了都能踩上我一两脚。”虞念笑了。
白黎可不赞同她的话,“你落魄归落魄,但千金也是真千金。你骨子里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就算落魄,你有的东西也是寻常人没有的。寻常人,要是遇上杨励那个冷脸早就退避三舍了,你呢?才短短时日就打入项目大本营了。”
“你想说我脸皮厚吗?你可以直说的。”虞念笑。
“你是自信。”白黎一针见血的,“骨子里养出来的自信,这跟你自小的生长环境有直接关系,所以哪怕落魄也不怕,我觉得你……”
“觉得我什么?”
“早晚会东山再起的。”白黎轻声说,“这是我的直觉,虞念,你要相信我的直觉,你这种性格的人一定会成功的。”
东山再起啊……
虞念想想就美,到时候把江年宴踩在脚下,这感觉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