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感觉到了周遭气氛的冷凝,她叹说,“是阿洲又不是别的男人。”
“虞倦洲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你还当他是小孩子?”江年宴开口皱眉。
虞念抬眼看他,“虞倦洲是我弟弟。”
江年宴眼神淡漠,沉默不语。
虞念吃不下了,放下筷子。
“我说了,吃完。”江年宴命令口吻。
好吧,她没力气跟他争执。
“宴少不是晚上有事吗?我怕耽误您的事。”
见她又恢复了一贯的口吻,他眉头微蹙,“我不急。”
一句“不急”怼得她无招架之力,也没借口马上撤,就只能将饭吃完。
还真是撑得要命。
“吃饱了?”江年宴随口问了句。
虞念手指一颤,汤匙跟碗就碰了一下,发出挺大声响。方觉自己反应太过了,一时间尴尬。
江年宴明明看穿她的尴尬,还故意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吃饱了。”虞念赶忙道。
“你好像挺紧张?”
“没有,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虞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敲鼓。
江年宴不说话了,但事实啊回归在看着她。
虞念起身,指了指餐桌,“有人收拾吧?”
江年宴点头,有管家负责。
“那……我去换衣服了。”虞念说着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赶忙去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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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身小洋裙,装在纯白色天鹅绒的礼盒里。
虞念看着盒子上的logo一时间恍惚,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牌子。
他已经视她为娼,还用她曾经最喜欢的贵族品牌来羞辱她吗?
想告诉她,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如今也一样乖乖在我身下承欢。
他之前不是也这么说过吗。
更衣室的门被江年宴从外面推开,虞念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倏然回头盯着他。
门不是已经锁上了吗?
江年宴手里拿着个很小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见她没换衣服,便问,“不喜欢?”
虞念攥了攥手指,“不是,裙子太贵了。”
江年宴走上前,于她面前站定,“你觉得你不配?”
虞念抬眼看他,“在宴少眼里我配吗?”
江年宴打量着她,眼里似乎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压脸于她耳畔低笑说,“我江年宴看上的,哪怕再低贱,只要待在我身边她就配。”
虞念呼吸一窒,心口像是被锋利刀刃划过似的,不流血,却隐隐疼。
“坐下。”江年宴语气淡淡。
神情波澜不变的,也似乎没将虞念眼底的落寞放在心上。
虞念一愣,干吗?
江年宴却懒得解释,一把将她拉坐下来,紧跟着抬手来撩她的浴袍下摆。惊得虞念一把握住他的手,“宴少,别……”
不是答应了让她走吗?
“松手。”江年宴微微皱眉,脸色沉冷的。
他这个人阴晴不定,虞念是不想得罪他,可他这意图……
“宴少,我、我真的不行了。”虞念一脸哀求,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就是不撒手。
她是真怕了他在床上的生猛。
江年宴抬眼盯着她,忽而笑了,问,“哪不行了?”
虞念的脸一下就红了。
江年宴又笑,“没觉得你不行,这不挺有力气的吗?”他的视线落她纤细的手指上,“跟今早抓我的时候一样挺有力气。”
只要他微微一侧脸,脖颈处的那道抓痕就清晰可见。
是他昨晚进入她的那一刻,她惊叫着抓了他。
不疼,却是刺痒得很,像极了她在床上时哪怕被折磨得变了声,那叫声仍旧跟猫似的,娇、媚,一下下往他心口里钻。让他情难自控,就很想往死里蹂躏和践踏。
他冲完澡照镜子的时候看见了脖子上的抓痕,后背上也有。
就单单是看着身上的抓痕,都能让他想到她搂着他脖子情难自禁的娇声娇气。
他盯着镜子,似乎在镜子里都能看见旖旎缠绵的画面,狠狠一抿唇,“妖精。”
妖精的手劲没松,死活不让江年宴的手凑近一寸,脸却是涨得更红。
江年宴似乎来了兴致,揶揄地盯着她潮红的脸,宛若枝头桃花,一靠近还有淡淡幽香。都在一间房,用的还是同一款浴液,可她身上就有独特的香气,不媚俗,是沁人心脾又勾得人心痒的体味。
“这样吧,你跟我说你哪不行了,我就考虑放过你。”
虞念呼吸急促,“我、我浑身上下都不行。”
浑身都疼,一点没扯谎。
江年宴贴近她,气息微烫,“浑身上下?那我就只碰你的下?”
“别……”虞念一激灵,身体朝旁边躲。
见他还盯着她,她只能硬着头皮干涩地说,“我、我那里挺疼的。”
“哪里?”江年宴故意没听懂,另只大手贴着她的后背渐渐下移,“这里?还是……”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浴袍前襟,探了进去,“这里?”
存心故意的逗弄。
虞念的心像是被人掏出来了似的,身体隐隐在颤。
她喉咙发干,艰难地说,“是下面……挺疼的。”
江年宴笑了。
倒是松了逗弄她的手。
“放心,我给你上药。”江年宴说。
虞念一愣。
他从衣兜里掏出刚刚拿在手里的小盒,虞念这才瞧见是个小药盒,下意识松了手。
“上……哪?”她不自然问。
江年宴挑眼,眼角微扬时平添洒脱肆意,虞念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就见他的视线往下一落。
她蓦地明白了,本就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差点蹦出来。
“我、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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