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顾祁慎的身影猛然间停了下来,看向身侧,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苏什么意思。
瞧见顾祁慎面上神情,那人毫不吝啬开口。
“若是严格来说,荣亲王也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只要我们成功将他心中对于此事的念想彻底勾起来,他如何会尽心尽力帮助太子。”
顾祁慎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忍不住拍了拍手,“秒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如此一来,本宫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真有你的。”
说话间,顾祁慎就一脸高兴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方才面上所有的急躁尽数消散不见。
“好,就这么办,你先下去好好想想,本宫若是有旁的事情,再让你过来。”
顾祁慎一挥手,就让眼前之人退了下去。
太子府中如今也冷清不下来,整日里都有大臣明里暗里上门拜访,顾琮都快要习惯了。
从荣亲王府中回去后,他就不自觉勾起嘴角,觉得他如今的诚意都摆在明面上了,顾北尘自然不可能拒绝这份好意。
尤其是想到安若晚准备尝试配方都受了伤,那般丹药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稀奇,若是能换来顾北尘如此助力,只能说是他捡了便宜。
从头到尾,顾琮都没有怀疑过,安若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了旁的事情。
等到安若晚的身子对外说出平安无恙后,拓跋国那边却传来了新的消息。
“你听说了没有?拓跋国有贵妃腹中孩子没有能够保住,竟硬生生说是荣亲王妃背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我也听说了,可如今王妃都回来多久了,这又怎么可能是王妃做的。”
“我觉得也是,更何况如今京城之中这般情景,说不定拓跋国就是想要趁人之危……”
不过这种话,大家伙都不敢说得太过明目张胆,后面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虽然如此,但一时之间,京城之中又开始人人自危。
消息还没有在京城之中传来时,安若晚就被皇上请进宫中。
“外面传来的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听出皇上话语间的责备之意,安若晚低头俯身行礼。
“圣上,我不知究竟做错了何事。”
眼看着安若晚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皇上也没有与她废话,径直将桌上的那封信扔到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的安若晚蹙紧眉头,显然没想到皇上的怒火竟到了这种地步,但也只能快步上前将信里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看完,随后将信纸又递给孙公公。
见状,皇上就迫不及待开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明白出了什么事的安若晚当即磕了个响头,“臣媳还是那句话,不知做错了何事。”
皇上冷哼出声,“你不知,你若是真的不知,那朕又能从哪里知道?”
由于情绪激动,皇上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