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环刚松了口气,安若晚一句话又让她不自觉把心提了起来。
“王妃,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安若晚就出其不意的一把掀开了她的衣袖,在她的胳膊上,赫然是几道伤口。
安若晚看着彩环面上讨好的笑意,不觉酸了鼻子,她不敢相信她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彩环这个傻丫头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见状,彩环惊呼一声,连忙把衣服拉了下去,“王妃,奴婢没事的,这些伤只是看着骇人,其实早就没事了。”
说着,彩环为了让安若晚放心,就一巴掌拍了上去,却没有想到她的伤压根还没有好,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行了,住手!”
安若晚的话里明显带着怒气,眉间褶皱添了几分,紧接着才瞪着眼前。
“这是谁干的。”
如今的安若晚已然没有了耐心,若是彩环不愿意开口,那她就把院里所有的下人全都喊过来一个个问过去,她就不信没有人说实话。
见安若晚一定要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彩环只能强忍着眸间惧意,一头磕在了地上。
“回王妃,是太妃娘娘下令让人打的,奴婢被人诬陷,偷了她院里的东西。”
彩环总觉得这种行为叫做告状,像她这种情况,若是安若晚知道出了什么事后,一定会替她讨回公道。
可因为这次的事情和珍太妃有关,她打心底里觉得,不愿意让安若晚和珍太妃因为她的事情而变得针锋相对。
如今这番话说出口后,彩环额头触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你还跪着做什么,过来让我瞧瞧。”
话音落下,安若晚就拉着她的胳膊让她站起身,在彩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她按着坐了下来。
等到彩环准备起身时,安若晚的指尖已然落在了她的腕间,她也不好随意开口,只能敛下眼眸。
片刻后,安若晚才将目光落在彩环胳膊上的那些伤口上,还好这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彩环体内也没有什么毒素,让安若晚松了口气。
“王妃,奴婢真的没有什么事,不用您费心,您一路上舟车劳顿才赶回来,还是好生歇着,奴婢瞧着您没事,也就放心了。”
彩环这话是发自肺腑说出来的,说完还想要冲着安若晚俯身行礼,却被安若晚拦了下来。
“行了,你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吧。”
听到这话,彩环刚准备开口拒绝,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趴在了桌上。
看着彩环睡得这么香,安若晚将衣服盖在她身上后,转身向外走去。
来到院里,安若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顾北尘。
“王爷,这件事我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不管怎么说,事情发生在荣亲王府之中,就算和珍太妃无关,那也是她视而不见,安若晚提前和顾北尘开口,也正是这个原因。
本以为顾北尘会有所犹豫,不想他竟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