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听着珍太妃的斥责,安若晚却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若是胆子不大,又怎么敢进荣亲王府的大门。”
今日的安若晚,似乎与往日里格外不同,珍太妃今日让她过来,分明是为了将平宁收为侧妃一事,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安若晚压根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够了,你给本宫滚出去!”
珍太妃早已维持不住面上神情,若非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早就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安若晚身上了!
“该说的话说完了,我自然是要离开的,不过瞧着母妃火气这般旺盛终究是不好的。”
安若晚做出一副好心提醒的模样,“母妃,只要您能放宽心,我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麻烦,相信母妃这般聪慧,自然会明白我这话是何意。”
话音落下,安若晚才冲着珍太妃福了福身子,毫不留恋转身退了出去。
当她来到院中,刚巧见到嬷嬷还算听话,倒是还在这里跪着,不由得心情好了几分,在嬷嬷身旁路过的时候,便让她起来了。
只是安若晚并没有见到在她离开后,嬷嬷眸间那一闪而过的恨意。
从珍太妃那里回来后,安若晚才将面上神情收了起来,这副凶巴巴的模样她也不愿拿出来,可谁让珍太妃非要暗中挑事,她如今可不想将心思浪费在这后院宅斗之中。
彩环今儿个瞧着安若晚都觉得添了几分陌生,小心翼翼抬头问道:“王妃,您说这太妃娘娘能消停一段时间吗?”
“怎么,怕了?”
见她这副模样,安若晚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没有,就是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翻篇。”
听着彩环的喃喃自语,安若晚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孺子可教。”
“王妃,您就别折煞奴婢了。”
彩环的面上划过几分红晕,接着又说了一句,“这都是跟着王妃学到的。”
安若晚院中其乐融融,珍太妃院中却因为她一早去了一趟而鸡飞狗跳。
莫名被罚的嬷嬷如今站在珍太妃面前,面上满是委屈,方才她之所以不敢开口,就是怕安若晚会让她跪更长时间。
如今好不容易安若晚离开了,她不得好好在珍太妃面前哭诉一番。
“太妃娘娘,老奴跟了您多久,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丫鬟有哪个不是老奴调教了几分的,结果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怎么敢这般对老奴的?”
珍太妃自然清楚她为何会说出这般话,可方才安若晚在的时候她怎么不说?
念及至此,珍太妃眸间也难得划过一抹不悦,“行了,人都走了,难不成本宫再让她给你跪回来?”
这种事自然嬷嬷也不是不敢想的,她再怎么样也知晓如今府中做主的人是珍太妃,哪有不跪珍太妃,跪她的道理。
瞧着嬷嬷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珍太妃才不耐烦的一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等到屋里没了旁人,屏风后才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