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
孙公公又怎么敢随便乱说,当即便头垂了下去。
“简直岂有此理!”
皇上将手中的杯子重重落在桌上,方才的舞女立刻停下手中动作退到一旁,浑身发抖着跪在了地上。
“皇兄,不知出了何事?”
不知为何,顾北尘总觉得此事或许和拓跋国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皇上将目光落在了顾北尘身上,眸间不悦更甚。
不少人也纷纷猜测着,皇上可是方才刚刚夸赞了顾北尘的功绩,难不成这都是假的?
“子檀,你随朕来!”
当着众人的面,皇上的斥责终究未说出口,反倒站起身朝着后院而去。
见状,顾北尘刚起身,安若晚也站了起来,“启禀圣上,此事臣媳应知晓是怎么回事。”
皇上微蹙眉头回眸看向眼前之人,沉思片刻后才重新开口,“好,你们二人一并随朕来!”
二人跟着皇上来到一处凉亭,“你方才说知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倒是想要听听,你知道什么?”
安若晚不慌不忙往前一步,“回圣上的话,不知可是边关拓跋屡屡不安分?”
此话一出,皇上眸间添了几分阴鸷。
安若晚只觉得皇上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透,但她却依旧挺直了脊背站在此处。
凉亭之中只剩下了不断刮过的冷风。
“此事,你如何知晓?”
皇上眯起双眸,目光却未曾移开半分。
“启禀圣上,因为臣媳清楚拓跋国此番撤兵实属无奈之举,故而在王爷班师回朝后,他们绝不可能会善罢甘休。”
闻言,皇上冷哼出声,“既如此,今日这庆功宴,岂不成了笑话!”
听出皇上话语间的不悦,安若晚冲着皇上拱了拱手,“圣上息怒。”
“现在这种情况,让朕如何息怒!”
皇上显然一时间无法接受此事,眉间紧蹙在一起,周身怒气更甚。
“皇兄,此事因臣弟而起,臣弟定会将此事尽快解决。”
顾北尘见安若晚不再言语,往前一步将此事尽数揽在他头上。
谁知皇上却依旧不领情,“你解决?如今你重伤未愈,若是朕此番再派你前往边关,让朝中大臣如何自处,让天下百姓如何议论!”
听着这话,安若晚只觉得可笑,大敌当前,皇上考虑的竟是这些,想必他从未将边关那些性命放在心上吧。
“臣弟……”
顾北尘还预再说,却被安若晚拦了下来。
“启禀圣上,臣媳有一事未曾说出。”
皇上此刻早已没了耐心,见安若晚还不知死活的开口,眉眼间添了几分不耐烦。
“你此刻要担心的,应是荣亲王的身子。”
从子檀到荣亲王,前后不足一柱香的时间,这皇上的喜爱,果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不错,王爷的身子固然重要,但如今边关百姓每时每刻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臣媳此事,正是为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