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笑着将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果然还是王妃有先见之明。”
顾北尘刚将药丸接了过去,便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让他不觉蹙起眉头。
“庆功宴上,子檀将平宁一并带去,宫中规矩甚多,若晚不太懂的地方,便让平宁在一旁提点着,也不会当众出了什么岔子。”
珍太妃带着平宁郡主从屋外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让顾北尘沉了脸色。
“平宁以什么身份前往?”
听着顾北尘这般没有感情的反问,平宁面上添了几分委屈,“表哥,我们之间何时变得这么生分了?”
“若是本王没记错,平宁也到了出嫁的年龄。”
顾北尘猛然间说出这样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来,唯有珍太妃听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子檀,你真的要这么狠心?”
珍太妃的话音落下,顾北尘就面无表情盯住了眼前,虽然并未应声,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若是本宫非要让你把人带上呢?”
珍太妃想到她与平宁出的主意,今天都必须让顾北尘把平宁带到宫里,言语间就添了几分严厉。
“若是母妃的命令,我自然不敢不听。”
珍太妃满意的点头,不顾安若晚还在场,语重心长的说:“本宫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见到珍太妃表现出来的这副模样,安若晚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耸肩退下。
次日一早。
安若晚来到府门外时,荣亲王府的马车已恭候多时。
彩环上前掀开马车帘,见到平宁郡主已经坐在了马车之中。
见到安若晚后,平宁面上划过一抹得意,“昨日表哥可是亲口答应要带着本郡主一并入宫。”
昨天的事情安若晚自然听到了,她犹豫的是,要不要进到马车中。
若是她进去了,怕是一路上就要和平宁相伴了,可若是她不上去,一会等到顾北尘出来上了马车,倒是将她晾在了一边。
就在安若晚犹豫之际,顾北尘在她身后走上前来,瞧见眼前这一幕,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王妃可怕冷?”
顾北尘话音落下,安若晚刚回过神来,顾北尘就将她抱了起来,青峰在一旁牵过马匹,二人一并翻身上马,径直往前走去。
待到二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平宁似乎刚回过神。
看了眼她一早就占下的马车,此刻只觉得嫌弃不已,愤愤的将马车帘摔了下去。
“还不快走,等什么呢!”
听到平宁郡主催促得声音,马车夫这才甩开了马鞭,马车也快速朝着宫门处而去。
待到马车在宫门外停下,正当平宁准备进到宫中时,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下了脚步。
“请帖呢?”
平宁郡主没想到这些侍卫连她都不认识了,心中怒火更旺。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谁!”
侍卫一脸平静,“属下自然清楚您是谁,但今日事关重大,没有请帖之人不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