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才我瞧着母妃许久都不曾让我起来,还以为母妃是身子不适,还想要尽快替母妃去寻了大夫来。”
安若晚的面上带着几分担忧的神情,随后抬眸看向眼前,“既然母妃无碍,那可真是太好了。”
话音落下,安若晚便扬起嘴角,这副姿态倒是做的让珍太妃无话可说。
原本她还想要对安若晚私自站起身的事情借机惩罚,可如今被安若晚这么一解释,倒是让她没了发作的由头,不觉眸间添了几分狠厉。
“你在这里做什么?”
反正珍太妃现在也没有想要离开,看着面前的安若晚,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径直在安若晚方才坐过的地方坐了下去。
见状,安若晚就知道,今天珍太妃只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既如此,她也没有委屈自己,紧跟着珍太妃在一旁坐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珍太妃不觉瞪大双眼,像是没想到安若晚敢这般大胆,不觉拧紧眉头。
在珍太妃开口之前,安若晚就抬眸看向眼前,“回母妃的话,我方才正在这里坐着,正想着该如何去拜见母妃。”
听着安若晚主动提起此事,珍太妃不觉冷笑出声,“本宫可不敢等着你来拜见。”
珍太妃话语间的不悦,安若晚自然清楚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来,连忙就做出一副惶恐的神情站起身来。
“母妃还不知道?”
被这般询问的珍太妃将眸间怒气暂且压下,随后盯着眼前之人,似乎不太明白安若晚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本宫不知道什么。”
话音落下后,安若晚才微微抬起头来,“昨天夜里,王爷的身子突然不适,我在床畔守着伺候了王爷一整夜,这才在次日没有能够醒来,望母妃见谅。”
话音落下,安若晚当即冲着珍太妃俯身行礼。
但现在的珍太妃又怎么可能会在意她究竟说了些什么,耳边只听到了一句,连忙就拉过她的手腕。
“你方才说子檀身子不适!”
“不错。”
安若晚一副被珍太妃吓到的神情,但还是不忘一点头将此事应了下来。
果不其然,当见到她点头后,珍太妃当即就撇下她径直朝着顾北尘的院落而去。
看着珍太妃离去的背影,安若晚才勾起嘴角,重新在桌子上坐了下去,还不忘看向一旁正愣在原地的彩环。
“你还愣着做什么,去换一壶茶过来。”
这时彩环才堪堪回过神来,随后冲着安若晚俯身行礼后,便立刻转身退了下去。
而来到顾北尘面前的珍太妃,见到顾北尘这副模样,不用问也知道安若晚的话并没有骗人,但她面上却不觉添了几分不悦。
“母妃。”
顾北尘见到珍太妃来到此处,面上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淡淡喊了一句。
“你这是怎么了?”
再怎么样,珍太妃终究是狠不下心,见到顾北尘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