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夫口中的另一个消息,却让孟知意当即愣在原地。
“大夫,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芷宁还未曾出阁……”
孟知意的这番话,却让大夫眸间添了几分不屑,一个还未曾出阁的姑娘家,却已有了身孕,这种事情又是什么光彩的?
这时孟知意也意识到她的失态,连忙变化了脸色,将手中银票塞进大夫,这才吩咐丫鬟去把人送走。
不过大夫却没有将银子收起来,只说这些安大人都安排好了。
见状孟知意却也没有精力再去在乎这件事,转身就去到床畔,“芷宁,以后你可怎么办才好!”
安芷宁的情况因为拖的时间太久,不仅仅是腹中孩子没能保住,就连安芷宁以后都很难再有身孕。
虽然大夫的话并没有说死,但是孟知意却能看出来大夫面上神情。
次日一早,安芷宁果真醒来,不过脑海里划过莫子清的所作所为,她就只是躺着没有动弹。
门外路过的几个丫鬟并不知道安芷宁已醒来,几个好姐妹之中,就在那里说着昨天夜里刚知道的消息。
“我听说,小姐往后只怕都无法生育,真是可怜。”
“老爷夫人可一直盼着小姐嫁个好人家,这下怕是希望要落空了。”
“咱们不还得在这里伺候着人家,要非说可怜的话,难道不是我们更可怜?”
几人立刻笑成一团,扭头就往远处走去。
安芷宁将这些话尽数听了进去,一手在身下立刻攥紧了被子,像是不敢相信她如今的身体情况。
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眼中,此刻也有了一抹恨意。
“安若晚!”
这三个字从安芷宁的牙缝里挤出来,她还是将所有的恨意都落在了安若晚身上。
待到安若晚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听到动静的彩环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洗漱的东西。
“昨天的事情,此刻如何了?”
彩环的面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当即冲着安若晚俯身行礼,“郡主放心,昨儿个可是安芷宁自己把事情闹大的,那些百姓今日茶余饭后谈论的,应该就是这件事了。”
安若晚刚一点头,又突然想起昨儿个安芷宁的那种情况,若是一个没处理好,只怕会留下后遗症,又看向彩环。
“郡主府中可有旁的动静?”
见安若晚已有察觉,彩环也不敢再隐瞒,当即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话音落下便跪在安若晚面前。
“奴婢擅自做主,请郡主惩罚。”
安若晚面上笑脸收敛了几分,随后才来到彩环面前,“你的确该罚。”
闻言,彩环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却感觉到安若晚将她扶了起来。
“这么精彩的一幕,你竟一个人偷偷欣赏,让我想想,该如何罚你。”
这时彩环提着的心才堪堪放了下去,随即勾起嘴角。
“行了,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