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个安若晚,真是冒顶了人家的功劳?!
安若晚神色如常道:“自今日起,我安若晚再不是相府的嫡女,这东西自然也是不能搬进府去的。”
“方才公公若是晚到一步,您可就白来一趟了,如今我已经不是安家的人,方才就是要离开相府。”
德公公脸上表情一滞,刹那间竟不知该作如何反应。
安正谦脸色一变,“逆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安若晚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他,“难道不是您和母亲说,从此再不认我这个女儿。”
“收拾完东西之后,哥哥又追过来,说这相府只认安芷宁一个女儿,他只有安芷宁一个妹妹,既然我是这府中的外人,何必留在府中等人羞辱?”
彼时,外头聚集了不少的百姓。
就是因为前些时日,安若晚在外头赠药施方,大家的病情才逐渐好起来,看到相府前闹了起来,大家也都凑了过来。
眼见的人多起来,安芷宁立刻扭了一把大腿,嘤嘤地哭了起来,“姐姐说这话,当真是埋怨妹妹了?”
“自姐姐回来之后,妹妹能给姐姐的,向来没有一点吝啬的,姐姐仍旧不满足……”
“只有我从这府中离开,才能圆了姐姐的心愿吗?若真是如此,我也不想叫爹娘如此伤心,我离开便是!”
孟知意则抱着安芷宁卖惨起来,“我这苦命的女儿!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作弄我,你竟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安芷宁窝在孟知意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娘,能做您这么多年的女儿,是宁儿的福分,以后宁儿不能侍奉在您左右了,是女儿的不孝!”
合家唱的这出大戏,还真是精彩,安若晚都想给这几个人鼓掌叫好了。
安怀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若晚,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如何能不认你。”
“芷宁在府中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也早已把他当做了我的妹妹,你总不能因为你心中不愿,就将人赶出去吧!”
安若晚嗤笑一声,“你们莫不是忘了,当初他亲生父亲在相府外是怎么闹事的,是怎么被抬走的?”
“你们不记得,有人记得。”
安若晚扬了扬声音,“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打开门我就是你们的亲女儿好妹妹,关上门我就是你们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种!”
“这戏台子如今还未搭起来,你们母女俩就唱起戏来,当真是一出好看的母女情。”
安若晚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可惜,我无福欣赏,也无福消受。”
“一个口口声声,只认安芷宁的兄长我不要了,满心满眼皆是安芷宁的爹娘,我也不要了。”
“反正我前半生,也不过是孤苦伶仃的在外头庄子里过活罢了,如今再离开相府,也不会过得比那时还差了。”
安若晚说着这些话,眸子中尽是冷寂,她目光扫过相府的众人,“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再去抢你们对安芷宁的宠爱,你们的爱只留给她一人便是。”
“我即便是日后过得再差,也不会再回到相府,如今有这么多百姓作证,你们也不用怕,我日后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