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是个在威远将军身边的将士,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死了。”
料想到会是如此,顾北尘也不意外,“她医好了楚桓,定会有眼睛盯上她,叫青影几人护好她。”
“是,属下明白,只是……京中已有人按捺不住动手,可要属下有些动作。”
“不必。”
顾北尘淡淡道:“这些小动作,还牵扯不到那人身上,且再耐心等等吧。”
“是。”
顾北尘摩挲着手中的玉牌,唇边勾起一抹笑,“去,将这玉牌送给她。”
前脚安若晚刚回府,后脚顾北尘的玉牌就送到了她手里。
感受着手中温凉的触感,安若晚看着不掺一点杂质的雪白玉牌,她向彩环,“来人送这玉牌,还说了什么?”
“只说,见玉牌如见王爷,请小姐您遇事自行决断。”
安若晚瞧着玉牌勾唇淡笑起来,“他倒是给了我好大一份殊荣。”
日子过得飞快,正当安若晚用空间的灵泉,在后院培植出新的药草之际,威远将军府来了消息。
威远将军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带着两箱子谢礼登门拜访!
安正谦同府中一干人等则笑不出来。
如今朝堂之上,文官武将之间波涛暗涌,党争不断。
如今他一个文官,如此大张旗鼓地受了威远将军的,那是明晃晃的要和文官闹翻!!
安正谦连连推拒,“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小女不过是误打误撞,能治好威远将军的病,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杜魁是个只有一身蛮力,脑袋不灵光的,他一说牛眼瞪了起来,“我们将军一片心意,你们不收,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威远将军府?!”
这如同老牛粗壮的声音,吓得孟知意腿软,坐在高位上站都站不起来。
安正谦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这…这…这…”
还是安怀玉沉着声音,在一旁开口,“我们两家规矩相差悬殊,文人不为五斗米折腰,大将军也无需拿这些钱银子来亵渎我们安家。”
安若晚和坐在自己旁边的楚紫祎对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安小姐是我爹爹的救命恩人,若什么都不表示,也只会叫你们这些文人觉得,威远将军府没有礼节。”
楚紫祎特地将文人二字咬得极重,靠着椅背看向安怀玉挑衅地笑道:“更何况,我爹爹送来的厚礼,是交给安小姐的,你们不必太过紧张。”
安怀玉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抬眼狠狠瞪向安若晚,却只见她冲自己笑得嘲讽。
不待他说话,安若晚已经站了起来,“那就请楚小姐代我谢过大将军,谢礼我便收下。”
她自作主张收下谢,把安正谦气得头发晕,踉跄着坐到位置上眼前发黑!
安若晚只当是瞧不见他们的反应,让人把谢礼收了之后,跟着楚紫祎一同府去了。
从相府出来,两人坐在马车上。
楚紫祎和安若晚对视,两人笑出了声,“瞧见你爹的反应没有,如同吃了苍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