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人似乎都不长命,第二年春的时候,京外传来消息,楚紫祎中了毒箭,不治身亡。
因为上次外祖母生辰宴的事,安若晚看得出,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并不想威远大将军一家就此没落,要她在边关香消玉殒。
大约过了三日。
安若晚蹲在后院儿给药草松土,彩环在一旁给他扇着扇子。
“彩环,威远将军府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彩环摇了摇头,“没有消息呢。”
安若晚心下明白,楚紫祎这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她也是人之常情。
她垂下眼眸道:“知道了。”
“小姐!”春梅从前院来,“威远将军府的大小姐来了,说想见您!”
安若晚立刻站起身,对彩环道:“快!帮我净手!”
收拾完一切,安若晚提起裙摆小跑着来到前厅外。
忽而听到厅内孟知意的声音。
“楚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家那丫头在乡下长大的,如何会医术?”
孟知意笑的端庄,贬低安若晚的话却源源不断,“你可莫要被那丫头骗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楚紫祎冷着脸,睨了一眼孟知意,“我今天就是要带安若晚走,夫人可是不允?”
虽然威远将军病重,他撑不住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孟知意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楚紫祎。
毕竟她母亲还是当今皇帝的妹妹,孟知意笑得温和,话锋一转,“怎么会呢,楚小姐。”
“我这也是关心你们,若是我家那丫胡闹,出了什么事,可就……”
安若晚一脚踏进前厅,声音冷凝,“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是不会连累相府。”
孟知意见到安若晚先是眉头一皱,复而缓和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跟着楚小姐去吧。”
见到安若晚,楚紫祎已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我们现在就走!”
“好。”
前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净,孟知意抿着唇瓣,用力捻着手中的佛珠,“死丫头,你把人治死才好!”
路上马车急行!
楚紫祎六神无主,攥住安若晚的手,“你当真能治我爹爹的病!”
“楚小姐放心,既然我敢写信给你,就一定会全力医治威远大将军,不过他的病情拖了几日,我还要去看看他的情况才好下定论。”
听到安若晚肯定的话,楚紫祎定了定心神,“好,我信你!”
两人下了马车后,一路疾行到将军院子中。
这会在院子里乱作一团,有小厮端着鲜红的血盆从屋内跑出!
“这是怎么了?!”楚紫祎心下一惊,拉住一旁的丫鬟问道。
丫鬟面色焦急,“回小姐!将军方才呕血了,夫人让奴婢前去宫内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