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过去。
自从嬴子墨拂了勋贵的面子,咸阳城这几天都是暗流涌动。
不少人,都在私下议论着此事,甚至还诞生了许多猜测。
“一个是沛县的小主吏掾,一个是闲散的泥腿子,这两人都能登上枝头变凤凰?也不知小公子为何会看上这两人了。”
“这连人的出身,怕是连书都没看过多少吧,何德何能?”
“我从小寒窗苦读,小公子会不会看上我,也给我个官做啊?”
“八岁的十九殿下怎么会想到任用朝臣的事情,这后面或许有陛下的影子....难道陛下想对世家动刀了?”
“嘘....仁兄慎言,这话可不敢乱讲。”
.......
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嬴子墨却没管那些人的猜测。
寝宫中。
小小身影,正举着与他身形相差极为悬殊的一个大鼎。
若是常人看到都要吓傻了,这小身板还不被重逾千斤的鼎给压垮啦?
然而令人大跌眼睛的是。
嬴子墨啥事没有,自言自语的模样还挺轻松。
“这个鼎不比项羽举的那个轻吧?可惜还是没试出我的力气,这是寝宫里最重的东西了....”
嬴子墨将铜鼎抛了出去。
咚——
一声闷响,地面震颤,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小公子,发生什么了?”
嬴子墨刚拍了拍小手。
刚准备把鼎搬回去,殿外便传来一声疑问。
“我没事,刚刚这个鼎滚下来了,不过没砸到我。”
嬴子墨看着张良从门口跑来,举起他的手上下打量。
可惜鼎不会说话。
否则这时候都要哭出声了。
明明是你这个小怪物把我扔出去的!
“鼎能滚这么远?”
张良愣了下,看着飞出几丈远,把地面都砸得龟裂的大鼎,不禁陷入沉思。
此时,嬴子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张先生,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啦。”
张良这才缓过神来,恭敬的施了一礼。
“主要是来告诉小公子,儒家士子们已经将书籍都抄录完了,等书院建成,便能全部运过去。”
“不过,这抄录的工作非常繁重,一套书籍恐怕不够,需不需要我再让他们抄几遍?”
若是只对勋贵阶级开放,一套藏书倒也够了。
但小公子说过,书院目的是广纳天下寒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