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贾刚问完。
门口,一个身影从外面走来。
正是刚刚从牢狱中返回的雨化田。
“公子,胡亥协同勋贵子弟意图杀死张良,被属下当场羁押。”
“行刺陛下的张良也被属下带来了,听候您的处置。”
胡亥意图杀张良,被小公子的人抓了?
张良被押过来了?
闻言,陆贾一时间愣在原地,放下了手中的纸张。
“胡亥嘛,先让他在黑牙狱中待着,把张良带进来吧。”
嬴子墨挥了挥手。
那些勋贵子弟,自持祖上对秦有功,居然连黑牙狱都敢闯。
还有胡亥这货,还是关起来省心,省的在外面作妖。
不过,此事还是得让父皇知道的。
哪怕他不说,也会有黑冰台的耳目将此事传过去。
随后,嬴子墨拿出一张纸,写了封信。
“这封信送到父皇那。”
“诺。”
雨化田上前接下了信件,然后招了下手。
数名锦衣卫,押着捆得严严实实,被黑布罩住了头的人走了进来。
“将他松绑,子房先生是读书人,刑不上大夫嘛。”
话音落下。
张良身上的绳索被解开,黑布也被取了下来。
此言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睛,也让他看清,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衣着华贵,小圆脸,身高不过齐腰的孩童。
虽然年级小,但气度完全不是他在牢狱中见过的胡亥可比。
望着自己的目光笑眯眯的,似乎就等着他过来一般。
张良叹了口气,躬身作揖道:
“前韩罪人张良,见过十九公子,不知我这戴罪之身,对您究竟有何用处?”
他自付聪慧过人,运筹帷幄,甚至从始皇的御林军手底下逃脱。
万万没想到,居然栽在了刚到蒙学年级的稚童手中。
现在,他和追随者们的生死,就握在这个孩子手里。
更要命的是,他完全猜不透这嬴子墨这种小孩的心态,若是一时兴起,说不定待会就翻脸。
这可是连赵高都说杀就杀的主啊。
张良还不知道。
始皇嬴政之所以换了车驾,也是因为嬴子墨的举报信,不然又不知是什么表情.....
“明日上朝,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都会让我杀你,而我要你帮我的事,会让他们更想杀你。”
“你怕死嘛?”
嬴子墨蹦上摇椅。
两边的侍女,立马上来给他揉着小肩膀。
这句不按套路出牌的话,让张良噎了一下。
他才刚刚行刺过秦始皇好不好。
不过这话,总是不能放在嘴上说的。
张良微微挺直腰板,道:“那要看是因为什么而死。”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是么?可你要是这样死了,可就真的比鸿毛还轻了。”
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