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招的人?
恐怕并非如此。
王翦的目光,扫过麒麟殿周遭,浑浊的老眼中泛起一丝惊讶。
他常年居于军伍,如何看不出,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杀人机器。
这种气息,他只在死士身上见过....
“小公子从哪找到这些人?”
“难道是陛下秘密训练的?看来陛下对于小公子的照顾,远超任何人的想象啊。”
想到此处,王翦将疑虑压在心底。
面对群臣,只是挥了挥手笑道:
“老夫怎能管殿内侍卫的事情,今日上朝只是出来透透气,胡亥公子无须挂怀。”
“再者,鹿卢剑在十九公子手中,哪怕他年岁小,也是在监察一国。”
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胡亥眼神闪过一丝怨愤,旋即眼珠转了下。
鹿卢剑么....
王翦看着胡亥这幅样子,顿时心中轻叹。
年岁长,一眼看到老,胡亥公子的心性有问题。
但这都是始皇的家事,他只能把话放在心里。
朝堂之上那些文武百官可不是好对付的,王翦此时已经想好,该如何帮年幼的嬴子墨说话了。
此时。
群臣也都进入麒麟殿,泾渭分明。
嬴子墨也早就到了,坐着特制的小凳子,小案台,伏案正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面带肃杀之气的雨化田,负手在旁。
群臣进来。
是携带着诘问之意的。
然而,赵高一只脚才迈过去,准备主持朝堂。
雨化田睁开双眼,先声夺人: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赵高:“?”
原本还有些微嘈杂的朝堂,霎时间落针可闻。
这句话原本应该赵高来喊。
也代表着,他是皇帝近侍,代表始皇的部分意志,可是不小的权利。
这也是为何,中车府令不算大官,但赵高地位却如此高的缘由。
而嬴子墨的下一句话,更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赵大人,从此后你无须来上朝了,本公子准你告老还乡。”
尚显稚嫩的声音中,居然听出一丝斩钉截铁。
“小公子你这是作甚?”
“十九弟,莫非你真把这朝堂当过家家的游戏不成,赵师身居要职,怎是你说换就换的。”
“唉,小公子终究是黄口小儿,行事颠三倒四,怎能监察一国?”
“小殿下,你还要赵高大人辅佐,还不赶快赔礼道歉?”
........
朝堂安静了瞬间后,许多臣子都张口斥责。
其中大多是亲近赵高那一派的。
胡亥更不用说,赵高是他的老师。
此时他巴不得嬴子墨多犯点错,把嬴子墨从监国的位置上赶下来。
“殿下,此处可不是胡闹的地方。”
赵高强忍着惊怒交加,平缓着语气,然后迅速转头,厉声道:“来人,将小殿下身边此人拖去大牢收监,此人居心不良,要严加拷问!”
此举,是巩固自己在朝堂上的话语权。
若是始皇嬴政如此作为,他自然不敢说这种话。
但嬴子墨在他眼中只是小孩,毫无威望。
殊不知。
这朝堂上,哪还是他说来人就来人的地方,所有锦衣卫,都是雨化田统领的。
嬴子墨抬起头,淡淡一眼看过来。
“赵大人,咆哮朝堂,呵斥当朝监国,忤逆上命。”
“这罪责,杀你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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