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片紧张的街道上,一个帽子和围巾遮住脸的人,正拎着一只包裹匆匆而过。
他巧妙地利用墙角和行驶的车辆掩护,绕过了一道道哨卡和阵线。但经过路口时,恰逢一队巡逻的卫兵迎面走来,被撞个正着。看到形迹可疑的他,士兵们立即高声喝其止步,同时朝这边围拢过来。
那人不为所动,立即转身加快脚步,朝另一个方向奔去。身后,卫兵喊叫着拔剑在手,急追过来。转过街角,他以敏捷的身手跃上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到另一侧。片刻之后,追击的卫兵纷纷奔跑过去。
过了好一阵,他才从墙后翻回来,四下张望后,压低帽子,向巷子深处快步走去。
来到某处一间废弃的旧客栈前,那人回头小心地确认过没有尾巴,来到门前敲击了三下。然后对着门缝说出暗号,门随即被打开。他迅速进去,门又被关上。
客栈地下室内,普尔曼解开帽子围巾,将包裹放在桌上解开,露出几张治疗符文和一些草药。在兵荒马乱,四处戒严的情形下,这是能搞到的极限了,而且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
普尔曼将草药倒入药锅,问其他战士道,“小玛莎还没有醒吗?”
战士们纷纷叹气,摇着头。
两天前,救下玛丽莎的普尔曼跟护卫队员们汇合后,因宵禁出不了城,暂时躲藏了起来。原打算次日伪装成商队撤走,但因全城很快执行了更加严格的戒严令,出城的道路全部封锁,最后他们被困在了城里。
玛丽莎伤得很重,不能再承受强行闯卡的颠簸和危险。普尔曼思来想去,带领队员们乔装潜进贫民区,隐蔽在一处旧客栈的地窖里,这里曾是以前丐帮的一个秘密落脚点。安顿下来之后,他便立即出去找药,因为魔法治疗永远无法代替真正的医药,还容易将受术者转化为魔瘾体质。
那晚在疯狂修女残忍地加害下,幼小的女孩一只脚腕几乎断掉,肋骨也折了一半,断骨都插进了肺里。虽然用治疗符文紧急治愈了外伤,但两天来一直昏迷和高烧。
玛丽莎堂主在义军上下人气颇高,战士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为她报仇。
一个战士忿恨地握紧拳头说,“那个半人半机器的疯女人,可惜在西山副帮主没听凯斯的话,一枪崩了她,白白搭上一名战友的性命。现在堂主又被伤成这样,这两笔血债,是时候清算了!”
其他战士纷纷表示同意,队长普尔曼劝道,“冷静点,现在我们在敌后,外面风头很紧,别说行动了,出门一趟都不容易。况且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救回玛莎,等她稍微好转,我们就赶紧想办法离开。”
普尔曼一面说着,一面将外出侦查到的情报与大家分享。
在潜伏的几天中,因外界卫兵在大肆搜捕可能是义军眼线的人,为减小目标,普尔曼让其他队员守卫玛丽莎,自己只身出去;一面搞药,一面顺便侦查敌情。
敌军兵力众多,但普尔曼也不是一般人,依靠出色的身手兵不血刃化解了数次危机,还将卫队的布防大致摸了清楚。另外,他还碰到了一件怪事。
在侦查期间,他屡屡看到很多卫兵以及貌似工程法师的人,在城镇各处挖掘深洞。这些人虽然在自己的地盘上,但鬼鬼祟祟,趁夜出没。分成很多小队,同时作业,把一种金属铸造、上有符文下有晶石,明显是某种魔法制品的东西埋入深深的地下,不知道是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