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被吊在树上的瑟琳娜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但奥斯特手中的鞭子依然毫不留情地扬起挥下。
通过半个多钟头的拷问,又问出来一些东西;
瑟琳娜出身的霍奇亚家族,曾是月溪镇一带有名的恶霸地头蛇,黑白道通吃,勾结海盗和马匪鱼肉百姓(当然在此人的滤镜记忆中,被描述成了掌管一方商业和航运,代替孱弱的地方官府管理刁民,替圣光行道的大善人。这种措辞都不用多做分辨,不带脑子都知道是什么样的行径)。
因此在十多年前,迪菲亚起义军占据金海岸地区后,这个家族不出意外地首先就被抄家了。末代家主和成年族人无一不是恶贯满盈、民怨沸腾,经过审判都被处死,收刮民脂民膏建起的宅邸也被激愤的群众烧毁。
而当时年仅七八岁的瑟琳娜躲在了柜子下面,在大火中,手脚都被倒塌的立柱砸毁。之后,迪菲亚成员在清理废墟时,发现了只剩下一口气的瑟琳娜。他们不知道如何处理,就上报请示了兄弟会首领艾德温·范克里夫。
范克里夫有个比瑟琳娜只小一两岁的女儿,且认为她年纪尚小,尚未参与长辈的恶行,便治疗了她的伤势,还亲自收养了她。之后还给了她良好的教育,送她到工程院学习。
而范克里夫一时的恻隐之心,在他死后,给了躲藏起来避难的迪菲亚工匠带来了灭顶之灾。
虽然迪菲亚给了瑟琳娜教育和工作,用傀儡技术修复了她的肢体,范克里夫也长期对她视若己出。但瑟琳娜在了解了自己家族的过往之后,内心深处依然认为自己是贵族的一员,是迪菲亚害自己沦落至此;并且极其痛恨那些受军团思想影响,倡导人人平等、消除特权的起义者,时时刻刻已恢复家族荣光为目标,
虽然在范克里夫活着时,她没有表现出来。但在范克里夫离奇遇刺,迪菲亚起义败亡后,她很快找到了新的养父,就是当时很有希望继承西陲大领主职位的加里斯·维沙克侯爵,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诸多兄弟会工匠,害得他们被杀或被囚禁,以换取赦免和地位。甚至还出卖肉体给养父兄,以换取地位。但到最后,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奥斯特更加确信了,这又是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些人是喂不熟的,范克里夫和那些兄弟会工匠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尽心尽力救下的敌人幼崽,从未放弃过啃噬他们的血肉。阶级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阶级斗争为什么总被提起,其实就是拜那些权贵子弟、或者精神权贵的一再反水提醒所赐。
除了这些,奥斯特最想从瑟琳娜嘴里撬出关于诅咒密码的信息。而这个职业杀手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始终对最关键的信息只字不吐。眼看天色已晚,也问不出更有价值的情报,奥斯特让战士把瑟琳娜从书上放下来,拆了她手脚的义肢,并释放治疗术治愈了她身上的伤口。
人棍状态的瑟琳娜拼命挣扎喊叫着;“我不用你怜悯,快杀了我,否则让我找到机会,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战士也不解,“副帮主,为什么还要浪费法力治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