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像你娘那样太依赖人，又不能像我这样事业心太强，你以后的夫人好难哦……”方依美说道，“要求这么高，小心你以后娶不到媳妇。”

他没挑明说的是自己，那就坚决不承认。

就这样，两人约好了无论如何，也要抽时间出来见对方。不准谁一忙起来，就连对方也不顾了。

那样不好。

他们是“朋友”，“朋友”也需要经常见面。

方依美想，她大概有些明白，为什么师傅说婚姻没有百分之百的完美了。就像她现在一样，她突然发现，其实花子骞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完美。

之前她一直觉得他很好，是以普通人的视线去看。

但是当她用“自我意识”去瞧时就能发现，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他身上有着大部分男人都有的通病，只是不自知罢了。

可就是这样，他在大众的眼里，依说是个“好男人”，如意郎君。

“突然又不想嫁了？”

方依美有些垂头丧气：“嗯！我是不是很坏，这么快就变心了，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了。”

白佩佩微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问她这杯茶水怎么样，好不喝好？

她说还可以。

“那是不是最好喝的呢？”

“还好吧，不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茶。”

“那你觉得，最好喝的茶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方依美说不出来，她就是牛嚼牡丹。但是她知道她喝过的最好喝的茶是什么样子，也能描述出来。

随着方依美的描述，白佩佩说道：“你看，你喝过更好的东西了，再让你喝差一点的，你是不是就能喝出区别了？这就是男人为什么不爱让女人读书，歪解那句‘女人无才便是德’那句话的原因。”

方依美顿住：“他们是怕女人见过更好的世界了，挑剔他们吗？”

“不只是挑剔，还有控制。女人知道得太多，见识得太多，便不好‘哄’了。要是男人自己的层次再低些，别说哄女人了，还会被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所以为了群体利益考虑，自然要把女人‘关’起来，让她们头脑简单，像菟丝花一样只能依附男人生存。这样，他们就能轻而易举地操纵女人的一生了。”

“就像我娘，明明生下了我，却因为我是一个女儿，把我扔进了弃婴塔吗？”

白佩佩轻轻叹息：“你娘，也是一个可怜人！”

确实挺可怜的，明明自己也是女人，却成了“残害”女人的帮手。方依美想，她以后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也不会上自己的女儿变成那样的人。

也不知道是白佩佩打出方依美这张“美人计”起了作用，还是花子骞那边也陷入了困境，调查摸底的时间还是被夏家给争取到了。那些受害人的底细一个个也被摸出清楚了，她们确确实实是用了红颜的产品出的问题，但她们用的红颜都经过了楚掌柜的手。

所有的线索集中在楚掌柜和她手底下那帮人身上。

再然后，就查到楚掌柜跟江州孙家来往密切。

孙家，同类产品牡丹坊的主人。

可以说，在夏家的红颜起来之前，江州的整个市场都是孙家的。后来有了红颜，他们家便渐渐衰落了。

一起衰落的，还有孙家在其他州县的产业链。

从一开始，夏厚德、白佩佩都有怀疑过孙家。毕竟，陷害红颜的人要么是夏家的敌人，要么就是红颜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