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别以为我没听清楚呀,我听到了。你觉得我打不过你娘,所以我不敢打你娘。不管我能不能打过你娘,我都不可能对你娘动手,我是一个大男人,我要有火,有什么应该在外面使,怎么可能回来对自己的媳妇动手呢?那还是男人吗?那是软蛋,没出息。”
夏厚德质问夏明楠,李娃子有出息吗?对夏大丫动手的乔家老二,他有出息吗?
这种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有几个有出息的?
也就是窝里横,知道家里的女人打不过他,才敢往女人身上撒气。
女人娶回来是干嘛的?
当然是疼的了。
女人娶回来,那是会跟你过一辈子的人,吃喝拉撒,陪你进祖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会对你的胳膊或者腿出气?不会吧?那不是一个道理?”夏厚德说道,“所以说啊,只有那种蠢人,才会不把自己的媳妇当回事,跟猫狗似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也不想想,你的下一代就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的,你不把女人当回事,你的孩子会把这个女人当回事?你的孩子不把这个女人当回事,等你老了,会把你当回事?
什么叫有样学样?父母是什么样,孩子就是什么样。这都是一环套一环,有道理在里面的。”
一转头,看到夏明楠在走神,夏厚德火了,一巴掌扇到了他的后脑勺。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怎么没有?我一直听着。”然后又看了看远处,似乎快到外祖家了,道,“爹,快别说了,好像要到了,万一让人听到了,多不好。”
“敢情我说了半天,你一句话都没听进心里是吧?我说的话都是见不得人的吗?”
“爹,我们是来收木薯的,不是来跟人吵架的。”夏明楠说道,“你要是不敢跟人吵架,我也不拦着你。”
夏厚德噎住。
确实,这种话他们自己说说没什么,这样传到了外人的耳朵里,多的是事。
虽然夏厚德不介意跟人家“辩论”,但最近忙得很,他还是少给自己找点事情。
白父、白母一看到夏厚德、夏明楠父子俩,十分高兴,热情地请他们进了院子,说家里的木薯都准备好了,让他们检查一下。
还问,怎么就他俩来,白佩佩怎么没来?
夏厚德说道:“哦,村里有个病人,她在忙,走不开。”
“是你们村的那个李娃子?”
“啊?你们也听说了?”
“听说了,怎么没听说?听说这个男的脑子有病,把自己的媳妇打得可惨了,眼睛都瞎了,腿都断了,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白母一脸惋惜,说好好的姑娘,怎么让人打成这样呢?
有人说那姑娘做了对不起李娃子的事,所以才被李娃子打了。
可也有人说,说那姑娘的娘家说了,跟他家姑娘没关系,是李娃子自己发神经。
“到底是不是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打人家姑娘呢?这李娃子,不会真的有打媳妇的毛病吧?不是说他挺老实的吗?”
夏厚德可没替李娃子瞒着的想法,说道:“这事没发生前,谁想得到呢?我们都想不明白,这李娃子平时瞧着好好的,谁知道他会平白无故地打媳妇啊……好像是外面受了气,心里不舒服,不敢以外面使,就落到他媳妇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