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先说说,我看我能不能造出来。”
“你确定?”白佩佩一脸怀疑,还是大概说了一下翻车和筒车的样子。
两样她都见过,但也只是有一个大概印象,具体什么样子,她也说不出来。
但没关系,夏厚德会问。
一会儿问,是不是这么大的“风车”?
一会儿问,风车上上接连了什么?那么水槽在哪个位置?大概什么样子?
白佩佩一边说,夏厚德一边画,大概就画出了一个零乱的草图。
白佩佩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风车这么小一点,能够带那么多水进来,应该有用到齿轮……”
“水从低处往高处,那应该有什么东西舀上来。你确定是这种像链条一样的东西?”
“嗯,我知道了,应该用的是这个原因……齿轮带动刮板,刮板转动起来,也就把水舀了起来……”
……
厚德德微低着头,拿着碳竹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目光专注。光从另一侧投来,落到他的脸上,于眉宇间落下温柔的弧度。
高挺的鼻梁,就像他的脊背一样,耸立如山,屹立不倒。
上嘴唇有些微微突出,与下嘴唇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线条,接着是刀削下边的下颚线,光滑的喉结……
这所有的一切,构成了一幅极美的画面。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美,白佩佩愣愣地望着,心里有什么在慢慢流淌着。
这一刻,恍若梦中。
“好了,你看,现在是不是更像了?”
他抬起头来,转向她的脸庞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就好像汇聚了一片星辰,闪闪发亮。
白佩佩一怔。
“嗯?”
“哦……挺像的!”白佩佩回过神来,应付了一句,然后就说她好像有什么事忘了,逃也似地跑出了屋子。
整个人还处在兴奋中的夏厚德一头雾水,感觉自己错失了什么,却又不不知道错失了什么。
他挠了挠头,低头继续检查自己的设计图,眼睛里尽是趣味。
他发现,跟种地相比,他似乎更喜欢设计东西。
嗯,尤其是这种带有机械味道的东西。
就是听着白佩佩讲解,画那么几幅草图,也能让他兴奋半天。
回忆着白佩佩讲过的筒车,夏厚德又把筒车的草图给画了出来,然后根据“灵感”,反复调整,感觉差不多了,才拿着这东西去找白佩佩确定。
但奇怪的是,白佩佩似乎很忙,不管他跟她说什么,没几句话,人家就走了。
夏厚德没有多想,拿着被白佩佩确定过的草图,叫了儿子夏明楠过来打下手,用家里的木头做起来了“测试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