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白佩佩一觉醒来,就发现夏厚德顶着一对黑眼圈,有一双幽怨的眼神望着她。
白佩佩吓了一跳:“你干嘛?怎么这副样子?”
“你昨晚睡得挺安稳的。”
白佩佩收回搂在夏厚德腰上的手,笑得讪讪的。
她睡觉习惯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白佩佩有点搞不懂,一直不都挺好的吗,怎么突然有意见了?
“你要是不习惯,要不……我们分床睡?”
夏厚德噎住:“就我们家这么点地方,我们前脚分,后脚他们就怀疑我俩怎么了,你信不信?”
“那怎么办?要不然……”白佩佩说道,“现在天也热了,可以睡凉席了,要不然把平柜上的东西挪一挪,以后你睡平柜?”
“你睡?”
“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睡也行。”
“我一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女人睡平柜,我好意思吗我?”
“那怎么办?房间里就只有这么一张床,就算你想分床,恐怕也得等周夫人的事情解决后,我们家立了新房子,房间变宽了再考虑吧?”
就是不知道里韩七公子那边怎么了,希望他的动作能快点,有这么一个周夫人在旁边呆着,真是碍事。
夏厚德说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我就是寻思着,我俩哪里有点不对劲。你不觉得吗?”
“哪里不对劲?”
“我一个男的,天天跟你睡一张床,还搂搂抱抱的……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有点太不男人了?”
白佩佩无语:“……你想做什么?我们可是同一个阵营的战友,你好意思对战友做什么?”
“我感觉你越来越没把我当男人了。”
“有吗?”
“没有吗?”夏厚德示意她看看自己,再看看他。
虽然他俩没有赤裸相对,但说老实话,因为天热了,他俩都穿得十分单薄。就这么一个样子,朝夕相处,孤男寡女的,真的没问题?
为了让白佩佩明白他的意思,夏厚德一咬牙,还把盖在身上的薄被给揭开了。
这一揭开,咳咳,某个精神小伙正探着脑袋,直愣愣地顶在那儿呢。
白佩佩顺着夏厚德的视线就转了过去,就好像被烫到了似的,眼神立马挪开:“你这是什么意思?男人……咳咳,早起这样不正常吗?身体现象,我懂。”
夏厚德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发烫地将薄被给盖了回来,说道:“你是大夫,你当然懂了。我想说的是,我是男人。不管什么时候,你也要记住这一点。”
白佩佩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没把他当男人了?
家里有什么事情,她不跟他商量着吧?
难不成,她又干了什么伤他男人自尊的事情了?
这个“又”字,用得很魔幻。
足以说明,白佩佩也知道,她有的时候很打击男人的自信。但没办法,她又没有人可以依靠,自己不多努力一点还能怎么办?
两人的脑电波没在一个频道上。
夏厚德说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不是你的‘男闺蜜’,有的事情该避着我的时候,还是避着点比较好。万一哪一天,我兽性大发,你可不能怪我。”
说白了,就是夏厚德“温水青蛙”的策略太管用了,管用到白佩佩真把他当“朋友”了,还有点无视性别的味道。
夏厚德虽然很高兴她信任自己,但无视性别……
别!
还是别了。
他是男的,就是男的。
要是在她眼里连性别都没有,以后他还怎么在她面前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