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打开一看,里面根本就不是醋,而是水。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这个放醋的坛子就变人给换了?!
再一联想厨房里那个碎掉的坛子,以及被夏苗苗抓了一个正着的场景,到底是谁换的不就显而易见了嘛。
白佩佩心头带了火,质问何莲想干什么,她这种小偷小摸的习惯还没改吗?
何莲哭哭啼啼,拒不承认,只说是抱错了。她只是想来厨房喝口中水,没想到被夏苗苗给吓着了,才会把坛子给碰倒的……
这醋坛子肯定不是她换的,说不定是夏苗苗换的。要不然夏苗苗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厨房来干嘛?
“我跑厨房,那是因为我听到了动静……”
不等夏苗苗说完,何莲说道:“那是因为你做贼心虚,怕有人动了你的醋坛子,所以才特地过来看的。”
“我没有,我就是听到了动静,以为是老鼠。”夏苗苗生气,怎么能冲她泼脏水呢?她行得正,坐得端,她没事偷家里的醋干嘛?
何莲表示,还能干嘛?当然是拿去卖钱啊。
夏苗苗就是见家里突然做了那么新鲜吃食,想学隔壁的刘大婶做生意,才想偷家里的醋的。
眼看夏苗苗还要跟大嫂何莲争,白佩佩又没出声,夏小雅有些忍无可忍了,道:“我二堂姐是傻子吗?你又不像你,还有一个娘家,她就她和大堂姐两个,她就算偷了醋,也没地方卖去啊。你说我二堂姐打的这个主意,不会是你自己打的吧?你想偷了给你娘家,让你娘家学隔壁的刘大婶做生意……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真的,她这个大嫂太傻了。
她大堂姐没和离归家还好,二堂姐偷了醋,还能有一个去处。
现在大堂姐也在家里呆着,她二堂姐偷个醋都不同地方送,她偷个屁啊。
夏大丫说道:“她大概是觉得……我妹妹本事大,能在外面找到人跟她合伙吧。”
“找谁合伙?跟她一样,找自个儿的娘家?”夏小雅一脸不屑。
何莲一看没人相信自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叫一个委屈啊,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白佩佩直接让老大夏明楠把他媳妇的嘴给堵住,这大晚上的,哭成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家大半夜打媳妇呢。
老大夏明楠手忙脚乱,连忙用手捂住,一脸的羞意。
是的,没错,这个家没人是傻子。
何莲找的那个“理由”,就是夏明楠都听不下去。
“当面教子,背人教妻。明楠,何莲是你媳妇,我教也教过了,讲也讲过了,她不听我的也没办法,你还是自己教吧。免得以后我教不好她,你也怨我。”
“娘,怎么会……”
白佩佩抬手阻止夏明楠继续说下去,道:“你有没有怨我对她太凶,你心里清楚。上次她哄你回娘家干了那么多年活,我替你找了一回场子,还那么凶她,罚她,你心里没有不高兴?肯定有吧?只是我是你老娘,你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才多久,白佩佩已经不只罚过何莲一次了,哪次不是夏明楠替她求情。
他就像跟没脾气似的,何莲做得再不对,他也抱着夫妻一体的态度“原谅”了她。反倒是白佩佩这个想管的人成了“恶人”。
要不是她现在想让夏明楠撞几回南墙,这个唱红脸她还得继续唱下去。
“这些我也不想跟你争了,反正你自己的媳妇自己教,是好是坏,跟她过一辈子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爱咋滴爱滴,我也不想管了。”
白佩佩当场向夏明楠、何莲算了一笔账,让他俩出钱赔了醋和坛子,就让夏明楠将何莲给带了回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被捂着嘴的何莲嚎啕大哭,问她要一个赔款,就跟要了她命似的。
一坛子醋,一个坛子,她这段时间干的活全白干了,还倒欠白佩佩几枚铜板。她想哭着说没钱,但夏明楠捂着她的嘴,根本说不出来。
倒是被拖回屋后,何莲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跟夏明楠又哭又闹,硬说自己没钱,赔不起。还骂白佩佩太过份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跟算钱?她平时给家里干活,也不见白佩佩算钱给她云云。
那副不讲理的样子,差点没让夏明楠脑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