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量力而为。”白佩佩应着,把了脉,又让童夫人张开嘴,让她检查了一下舌苔。
白佩佩心里大概有了些数,问道,“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出汗,每次都能湿透衣服?”
童夫人诧异地望向了童掌柜,还以为是童掌柜说的。
“对对,不仅出汗,还头昏、腰背,还经常喊口渴,想喝水……”童掌柜一看白佩佩似乎有些本事,连忙做了补充。
白佩佩说道:“如果治得早些,问题不大,一般的大夫都能治好,只要用些益气养荫,生津敛汗的药,再佐以雷火炙温经散寒,疏经活络,慢慢也就能治好了。”
“之前那个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但那几年酒作坊的生意不好,她根本就没法休息,药是吃了,但也是想起来才吃,忙起来就忘了……然后时间长了,小病就拖成了大病,不好治了。”
“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不能治,主要还是多虚多瘀,久聚不散,伤到了根基……”就是伤得有些重,都影响寿命了,也难怪别的大夫会说治不好,得慢慢养,能养多久就养多久了。
就童夫人这情况,想要根基确实不太可能。
不过,如果只是维持某种状况,倒也能多挨几年,就是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一下,重新开药。
白佩佩也没有隐瞒,将事实告诉了二人,若童夫人不怕吃一辈子的药,她有把柄让童夫人吃到七老八十;若是不想吃一辈子,那就只能下狠药。
下狠药的代价就是,病状能去,活得轻松,但短寿。
童掌柜一听短寿,那还用做选择吗,连忙选了前一个。
他牵着童夫人的手,警告她,他想跟她白头到老,不想以后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要敢这样,他就直接把酒作坊给卖了,让她一辈子也酿不到一丁点酒。
童夫人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嗜酒如命的人,瞧你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喝一辈子的药,就能活到七老八十,陪你一辈子,我干嘛不喝?我又不傻。”
“这还差不多!我老早就说了,让你歇歇,不用那么忙,生意少做点就少做点,就算不赚钱也不打紧……你非不听,现在把身体糟蹋坏了,知道后果了吧?”童掌柜一副凶巴巴,想要秋后算账的样子。
童夫人不得不服软,哄了几句。
完了,童夫人又想起,她身子骨那么差,喝一辈子的药不成问题,那她还能生吗?她和童掌柜才有一个孩子,她……
不等童夫人说完,就被童掌柜给打断了,童掌柜一脸不高兴地说道:“生什么生?我们有一个小酒就够了,生那么多干嘛?你们童家的香火就这么金贵,生怕断了吗?还要你用命去拼?”
“不是,我是……”
“别什么不是,反正我就要小酒一个孩子。就你这破身体,你要敢背着我再要一个,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童掌柜这话一出,直把童夫人给逗乐了,就是白佩佩坐在旁边,也忍不住有些想笑。
白佩佩连忙打圆场,表示童夫人现在情况极差,她会开些避孕的药,肯定不会让童夫人拖着这具破身体要孩子。
等以后童夫人身体好了,能够养住孩子了,到时候再考虑。
“你的意思是,我还能生?!”童夫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童掌柜气得跳脚:“不生,能生也不生,我说不生就不生。”
还骂白佩佩多事,能治就好了,连这种话干嘛?不知道他夫人身体不好吗?